宴珍愣了愣，眼睛里闪过了迷茫：“钟繇姐姐，没有啊，没有人给我发这个东西。”

钟繇：“……”

她点了点宴珍的脑袋：“不是亲手发给你的，地下城发在了这里面，你找找看有没有？”

宴珍恍然大悟：“啊，原来姐姐你说的是我脑袋里的这两个文件啊。”

“你有看过吗？懂不懂是什么意思？”

“钟繇姐姐，我还不太识字呢，看不太懂。不过我收到的时候就已经和爸爸妈妈说过了，爸爸给管理局的于哥哥打了电话，我已经知道这两个文件是什么意思了。”

钟繇稍稍松了口气，还好宴珍的家人都对她很上心。

钟繇又问她：“珍珍，一会儿做选择的时候你能选对吗？”

“能！”宴珍信誓旦旦地扬起了小脸，“妈妈已经把虚拟这两个教给我了，钟繇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选错的。”

罗彦皱眉，话都冒到了嘴边，但刚刚被木头人控制的人群已经恢复了行动，开始了更加热烈的讨论声，他到底还是没说太多。

“选择这么大点的孩子是什么癖好？她要是不识字，真选错了怎么办？怎么会有人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死掉啊？”

钟繇哼了一声：“对于我们来说，这个世界真实存在，这些人也真实存在。可对大部分的高维人来说，我们大概只是一串冰冷的游戏数据吧。”

“钟繇姐姐！”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钟繇转头一看，是荆川河牵着荆杞重。

“杞重弟弟。”罗彦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然后笑意顿住，又笑不出来了，“杞重也没比宴珍妹妹大几岁……”

钟繇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彦，别太在乎这些了。要真说起来，你也还没过成人礼呢。你再看那边，老头老太，还有孕妇。豁，看那儿，还有坐轮椅的呢。”

她又笑了，语气是满满的嘲讽：“老弱病残孕应该都凑齐了吧？这游戏以为它是公交车上的专座呢。”

罗彦：“……”

荆杞重笑眯眯地跑过来和钟繇打招呼：“钟繇姐姐，好久不见。”

钟繇笑了笑：“嗯，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