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几人见林诗音不抵一掌,待要迎上,却见秦默风腾空而起,跃上阁楼,与鹤老翁正面相对。秦默风在衡山派一众弟子中出类拔萃,在江湖上亦小有名气,一手衡山剑法使得出神入化,此刻面对鹤老翁,他毫不保留,一剑刺出,剑气纵横,直逼鹤老翁咽喉。
鹤老翁心中一凛,暗道此人剑法凌厉,暗藏内力,着实有几分水平。他不敢大意,身形急速后退,同时一掌拍出,与秦默风的剑气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阁楼上的瓦砾纷纷落下。
鹤老翁虽游荡江湖多年,独来独往,却不曾与这届小辈们有过交集,此时见秦默风玄衫长裤,手持青芒佩剑,这才瞧出是衡山派弟子,讥诮一笑,说道:“衡山派的娃娃,你们掌门陈煌近素来清风两袖,不问世间事,怎地也掺和到'姑苏慕容'来了?”
秦默风面色一沉,冷声道:“家师之事,岂容你这无耻老道儿置喙?”说着剑尖一挑,一招“鹰击长空”再行刺去。
鹤老翁面色微变,他虽自视甚高,但也知道衡山派剑法精妙,不容小觑。见秦默风剑法凌厉,不辨虚实,此时也不敢硬接,身形一晃,躲过这一击。但秦默风剑法连绵不绝,一招接着一招,鹤老翁连连被动躲避,渐渐有些手忙脚乱。
阁楼下慕容离、易水寒和伊家姐妹抬头望向楼顶二人斗做一团,易水寒向伊尹、伊若水扫了两眼,瞧她二人面容紧张,极是关切,不禁打趣道:“两位妹妹,你们说是那疯癫老道儿厉害,还是秦默风剑法更加卓绝?”
伊若水握紧宝剑,目光半刻不离楼上二人,看了一会儿,才道:“秦大哥衡山剑法使得精妙,一时占了上风,但那老道内力深厚,虽被逐出武当,那武当的绝技可照使不误....恐怕秦大哥不是他的对手....”
但见秦默风同鹤老翁拆了几十招,仍未分出胜负,那鹤老翁频频躲闪,却不主动出击,二人身形轻如飞燕,一时跃到二楼屋顶,一时又跳下一层砖瓦之上。
倏地鹤老翁突然身形暴起,一掌拍向秦默风,秦默风见状,急忙收剑抵挡,但觉一道强劲内息狂迸,手中佩剑“当”地一声,竟被掌风逼得弯了三寸,那剑身如簧一般,直击向他虎口,秦默风力不能敌,顿时被击飞五尺,重重跌倒在屋顶之上,整个身子不稳,就要顺着房檐滚落,钟逸风见状,忙飞身将他稳住,这才不致滚下房檐。
鹤老翁收回掌式,不屑道:“衡山剑法,不过如此。”
伊尹和伊若水寒见状,双双身形一闪,便要上前助战,还未跃上阁楼,便见一道金光横空飞掠,朝着鹤老翁砍去。鹤老翁不闪不避,一袖卷起,生生隔开金刀,握着金刀的林诗音急退两步,稍一换气,又一招“一枕秋风梦来回”用力前送,疾劲挥斩。
只凭这两招两势,鹤老翁已然瞧出眼前少女虽刀法使得熟练快迅,却只有其形,未领其神。“林家刀法”讲究刀猛气刚,以己内力,催动刀意,林同念内力精深,加以金刀锋利,在武林中颇有名望。而林诗音数月苦练,但终究年轻,根基不足,也只能在招式巧思上弥补一二,若论内力,仍差得很远。
鹤老翁毕竟曾与林同念爷孙二人有过短暂交集,又念及二人照顾了梅剑之一路,不想动真格出手伤她,只翻身躲开斩来的金刀,一个盘旋,迎近林诗音几分。
“哎呀呀,乖儿媳,你怎地见我就要打要杀?”鹤老翁嬉皮笑脸道。
林诗音自林同念身亡,心中恼恨鹤老翁心狠手辣,再不曾与梅剑之多做交言。此刻听他提起“乖儿媳”三个字,脑中一嗡,忆起当日他曾屡次提及,要自己做他孩儿媳妇,自己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