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风竹将葫芦吊坠重新塞进丁善柔手中,道:“贫道一言既出,无论如何,也会赶来,只是贫道收到消息时已晚,连夜兼程,终究是没能救下丁父、丁母....”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丁善柔一日之内父母双亡,无法接受,一连数日闷不作声,二人辗转,已至武当山脚下。
鹤风竹瞧她模样凄楚,亦是不忍,但终究要回到武当山去,眼前少女,孑然一身,却不知当如何安排。
“妹子可还有远房亲戚尚在,贫道送你过去。”鹤风竹问道。
丁善柔摇摇头,见四周山峦迭起,雾霭茫茫,失神道:“道长不必挂心,天大地大,善柔自有去处。”
若是寻常,鹤风竹必然不会多管闲事,这数日相处,但觉她可怜孤苦,任由其自生自灭,心中又是不忍,于是道:“这附近有个村子,妹子若不嫌弃,可暂时住下。”
丁善柔点头答应,跟着鹤风竹来到山脚下一座村落,茅屋瓦舍,鸡鸣狗叫,人虽不多,却也温馨。鹤风竹领她到一间院子,推门进屋,只两间低矮草房,屋内陈设简陋,家具之上落满灰尘。
鹤风竹拂袖擦干净长椅尘土,扶着丁善柔坐下,道:“这两间房,是贫道闲时盖下,偶尔下山小住,这些时日未曾洒扫,稍显脏乱,妹子莫要嫌弃才是。”
“这是你家?”丁善柔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曾幻想能与心上之人同吃同住,相伴一生,这时真应验了,反而局促,顿时两颊微红,左顾右盼假作镇定。
鹤风竹年长她八、九岁,少女心事岂又瞧不出,但他一心向武,痴迷世间万般武学,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本是好心收留,却凭地引起误会,赶忙解释道:“山中诸事繁多,这间屋子贫道并不常来,妹子自可放心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