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到村口,忽地停下,转身看了眼鹤风竹,冷冷道:“兄台为何一直跟着我?”
鹤风竹距他不过三尺,细细打量此人,身姿笔挺,一身素白色长衫,腰覆履带,背上背着把用麻布裹着的长剑,星眸剑目,五官深峻,看年纪二十左右,给人印象极是俊逸。
“我在这村中生活,阁下面生,未曾见过,敢问打何处而来,要往何处而去?”鹤风竹问道。
那白衣男子垂手而立,神情恭谨,说道:“小弟欲去武当山,恰巧路过此地。”
鹤风竹闻言,微微一惊,此人要去武当山?那么这人不正就是韩兄苦等之人?他看这男子年纪轻轻,轻功已是上乘,虽不知武功如何,但瞧适才一掌,身形极快,便不是一般练家子所及。这等武功修为,要上武当山,总不能是带艺投师。于是又道:“阁下前往武当山有何要事?我乃武当山灵上真人座下弟子,可代为转告。”
“兄台是灵上真人徒弟?”那白衣男子一奇,面色软了三分,向鹤风竹施了个礼,说道:“素闻武当派灵上真人武功厉害,已临造化之境,除了张圣人之外无人能敌,小弟十分敬仰,打算上武当山一睹真容。”
鹤风竹看此人连连夸赞师傅,情真意切,不像是去寻事之徒,略微放下心来。
那白衣男子满面春风道:“兄台既是灵上真人弟子,想必武功定然非凡,不知可讨教一二?”
“甚好,我也想看看阁下是何门何派,师承何处,这村中皆是妇孺百姓,免伤及无辜,不如你我寻个僻静之处,在做较量。”鹤风竹心中不悦,只瞧这男子年纪轻轻,竟主动相邀比试,浑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需得好好给他个教训才是。
“且慢。”那白衣男子道,“小弟无门无派,亦无人相传绝世武学,自不能与名震江湖的武当派相提并论,小弟有一主意,你我二人同时使出引以为傲的独门武学,耍上一遍,待三日之后,再使用对方武功来比试,岂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