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万公问那乞丐道:“阁下可瞧得出胡镖头患得什么病症?我请遍城中郎中,也未能诊断得出。”
那乞丐饮了口热茶,回道:“不过是寻常阴虚肺热,喝上几月滋阴润肺,宁络止血的汤药即可。”
众人挤满不大的屋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敢相信已是药石无灵的胡镖头竟是这般病症。
那乞丐又道:“这位镖头可是受过伤,以致肺络受损?”
这时人群中两个年轻镖师道:“不错,前阵子我们同胡大哥押镖到苗疆,遇上了几个绿林贼人,胡大哥吃了一掌,回来之后就这般模样了。”
那乞丐点点头,说道:“伤在脏腑,你们按着寻常止咳的方子,自然无用。”说完又灌了口浓茶,将桌上点心一应塞进怀中,便要离开。
梅万公看他身姿谈吐,诊脉断号,无一不透露着大家风范,只觉此人深不可测,不当是寻常乞丐,便要留他用饭。
那乞丐摆摆手,拒绝道:“老乞儿我风餐露宿惯了,受不得锦衣玉食,我只看着梅小公子心善,才过来瞧上一瞧,没别的事儿,莫要再来寻乞儿我了!”
胡镖头吃了那乞丐开的方子,数月过后,当真好了起来。梅剑之感激,又去街上寻那乞丐,却是无论如何也寻将不到。
这番回忆过罢,梅剑之更觉郭有道病状与胡镖头相似,于是问道:“几位大哥,郭兄弟可曾受过什么伤么?”
几人面面相觑,叹气不语。半晌,谢龙才道:“小兄弟慧眼,我们小师弟确实是受过伤.....”
梅剑之又问:“可是肺腑遭了重创?”
那四人同时一怔,谢龙道:“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