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子显道:“后来不知从何处冒出一毛头小子,年纪不过二十,行事张狂不羁,竟将武林中的众多门派一一得罪,就连那慕容德选的两个结义兄弟都未能逃脱其手。”
“是他?”梅剑之心中一惊,脱口问道:“前辈说的可是那姓沙的男子?”
“不错。”虚子显点头道,“牛头山一役,实则乃武林各派为讨伐他而聚,声势之浩大,可见一斑。”
梅剑之惊叹万分,心中波涛汹涌。早前曾听义父及阿离、韩寨主提起此人,都道是武功厉害,非比寻常。却也想不出,到底是有何种能耐,能令江湖中人闻之变色。此时闻言,只便一人,就能掀起武林轩然风波,以至于各大门派集结商议讨伐对策,足见其深不可测。惊罢,叹道:“这位沙前辈竟厉害至此!”
虚子显干笑两声,说道:“一人之力,便算再多厉害,也敌不过数十好手围攻。只不过那些名门弟子,大多心高气傲,不屑与人联手,偏要单打独斗,自然难以取胜。若论真功夫,此人并非少林高僧、武当得道高人对手。但他智计过人,擅长攻心,每每与人交锋,总能出奇制胜,令人防不胜防。”
“是了,义父当年不也是如此,非逼用得对方武学招式,才败给了那沙翁。”梅剑之心道,接着又问:“这些门派聚集牛头山,是想选出一位武功厉害,能力出众之人去捉那沙翁,可是如此?”
“不错,当年慕容德选两位义弟皆因那沙姓男子相继逝世,自是要替两位义弟寻仇。然他自身对武林盟主之位并无贪念,众人再三相劝,他才提出先擒那厮,待事毕之后再议盟主之事。届时,若诸位仍觉他堪当此任,再行定夺不迟。”虚子显回忆道。
听毕此言,梅剑之对慕容德选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世间多少豪杰,为权势名利,舍弃亲情道义,无所不为。而慕容前辈,虽名震江湖,却不慕虚名,甘愿淡泊名利,必是位高风亮节之士。
虚子显言犹在耳,全然不顾梅剑之是否倾听,继续言道:“自牛头山一役后,倒真再未听闻那沙姓男子踢馆作乱。转眼过得半年,江湖间风传,那沙姓男子终被慕容德选所擒,囚于慕容山庄不见天日之地牢,从此江湖武林才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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