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宣戾，策士甚至来不及收手防护，便被李佑一指点于左肩。

一时间，策士身上灵力窜流，两者灵力互相纠缠，连带着，此方天地之息也忽的沸腾起来。

来不及处理左肩的伤口，策士立即向后退去。随后猛提一口灵力，将李佑的灵力痕迹尽数抹去。

皱眉间低头看了一眼伤处，却见一个细小的洞口将身子前后贯穿，看起来是不严重，不过却打碎了左肩骨头。

殷血染了白衫，看上去异样严重。不过这不是他的血，而是属于那名儒生。却是在李佑的手指点在他身上前，他的玉尺径直贯穿了李佑的心口左侧。

本是冲着心口而去，结果被对方躲过，不过若是之前自己不躲对方的攻势，东流很自信这一击能精准的刺向对方要害。

不过这样一来，却是同归于尽的结局，亦不是他所愿见。念及于此，东流不禁有些庆幸，毕竟他的思量还多，能选择的道路也还多，需要做的事更多。

此时，李佑也停手乘机修复体内伤势，方才若是他再快一些，想必那一指点去的，便不是在对方的左臂，而是脖子。

如此一来虽说自己也会被刺穿心脏，不过自己的心脏即便受损，只要在短期内受到治愈也不是什么大碍。

念及于此，李佑不免有些遗憾。他的生命力很强，灵力也充沛，完全受得了这般消耗。

东流看着李佑脸上的遗憾之意，不禁有些后怕，心想莫不是遇到了一个疯子。

于是不自禁的再次向后退出半个距离。

越是对生命刻薄之人，便越是惜命，这一点，即便是东流也不例外。

而他退开的距离，这距离不尴不尬，正好在李佑下一手攻击不到的地方。同样，东流亦是攻击不到对方。

“李道友，与我这般拼下去，结局多是生死两说，与其如此，你不如想想如何救更多的人。”

“什么意……”

思字未出口，李佑便想明其中所以。倒不是他和莫于期想到一块儿去了，而是他想到，那莫于期和东流，恐怕极为相似！

这么一来，之前出于礼貌放任莫于期离开，或许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他弟弟是正道门人，但他不是，否则之前，他的语气神态也不会如此的无情。

“哼，算你命大。”丢下一句话，李佑便向着姑苏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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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正者，无论其思想如何，在救人与杀人之间，选择的永远都是前者。

这一点，像东流这样亦正亦邪之人做不到，邪者更是做不到。

同样，在成为更强者与帮助弱者中，正修的选择永远都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