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佛教也好,还是谁也罢,既然真正乱世来临,便索性斗个痛快,看看螳螂捕蝉,渔观鹬蚌,到底谁武压一头。”
他说着转过头看向魏熹。
“高山寺那边不管是谁,动了我的人,既然连个说法也没有,那便给其个死法,刑远照不是在那边吗?让他去走一趟,这便算其投名状!”
魏熹皱了皱眉头,“你真打算收这刑远照?此人实力虽强,但名声可不好,真若收了,即使是你,回宗怕也会受诘难。”
“你觉得我是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之人?”司徒空反问。他始终信奉实力方为第一王道。
“若是其还像之前那般行事,使本宗蒙羞,到时怕便不止是诘难了。”魏熹沉声道。
这位刑远照来头不是一般的小,名号为出云蛟龙,泰州武林人士,为第七武馆临云武馆馆主,实力早便是大宗师,
其名头如此之差的原因便是,不久前淮州白泽城一战,元守道率泰州武林抗击千羽界祖神山,战未败,其便率先偷溜,当了逃兵,一路过江至淮州。
这样的行为虽然令其在那旷世大战中保全性命,名声却真正烂大街了,别说泰州武林,就是淮州武林也无人瞧得起。
换句话说,现在就是颗老鼠屎。
若不是实力太强,又安分守己,早便淮州看不过眼的大佬高手抓住打一顿了。
在魏熹看来,实在没必要招惹。
“无事...其若还那样上不得台面,我亲自送其下去见元守道便是。”一袭红袍的司徒空赤色的眼影微眯,温和地说出杀性十足的话。
一个出云蛟龙,实力确实不错,但也就那样,真若不听话,杀了也就杀了,反正这类败犬似的人物,如无根之萍浮,最是好杀,因为没有那么弯弯绕绕的关系。
反之,其如果听话,能便宜供他驱使,他也不介意给其一方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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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寺。
后院的一方隐蔽庭院中。
淡淡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地面,院中竹林上还未凋零的竹叶飘摇,洒下婆娑的竹影。谷
竹影与月光交错间,有一股淡绿色与黑色的雾气飘荡。
两股不同的雾气同样在交错融合,最终变成混沌的灰色。
一缕缕的灰色气息向周遭侵染,就连无瑕的月光好似也被污浊,随着在林末身边开始扭曲,变形。
最终在浅浅的呼吸中,像湖水般形成涟漪,漩涡。
他动静稍大,深吸一口气,如鲸吸般,将一切的混沌吸入鼻中。
“就只有这些吗?”
林末睁开眼睛,瞳孔中绿意闪过,目光落在面前的王松涛身上。
“句句属实,绝..绝无虚言...”
王松涛此时身体状况依旧极差,深受不知名剧毒的情况下施展秘术,若不是林末及时喂了他些解药,他早便没了。
即使如此,毒未去尽,依旧不断与之体内的意劲对抗。
这样的代价便是稳固的内天地都开始紊乱,就跟吃醉了酒一般,昏昏沉沉的,一股恶心感消之不去。
林末目露沉思。
“你的意思是这个所谓的地图,是由一撑着‘易经算命’的年轻道人?”他问道。
王松涛撑着脑袋点点头,“这人自号河途道人,当日只支了个小摊,因为年轻,没多少人愿意搭理,甚至因为嘴碎,还被几个莽夫强人揉了几下,
最后来了出什么大吉给一金,中吉给一银,小吉给一文,不吉不要钱...”
他开始回忆,可越用脑袋,心中便越恶心,
“...因此到后面也有十几个人抱着凑热闹的心思去试了试,不过这道人就跟个傻子一样,通通算了个大凶,随后便挨了一顿揍,溜了,
但溜之前,放了两张地图出来,言为灵地地图,后验为真,一便是那三寸菩提根来源,随后又放了七张,待人们想寻时,便隐迹了。”
“易经算命?年轻道人?不吉不要钱?”
林末听着听着,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这人他怎么越想越熟悉,不就是之前在淮平与云天河遇见的那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