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没有戴着蝙蝠侠的面具，表情随之生动了很多，对着杰森微笑道：“在卡玛泰姬的时候，师父不是说过我的名字吗？”

“只是布鲁斯而已，世界上叫布鲁斯的人太多了，布鲁斯班纳师兄就是一个，谁知道伱居然是布鲁斯韦恩！”

杰森满脸别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一个曾经让自己无比仰慕和崇敬的人……却是整个城市最大，最让人嫉妒的资本家富二代。

可以说，街头巷尾的人，对蝙蝠侠有多崇拜多恐惧，对布鲁斯韦恩就有多厌恶多瞧不起。

虽然布鲁斯韦恩在城市中做了很多慈善行为，但他没有捐点钱盖点福利设施就给自己买新闻都习惯，因此大部分报纸上，布鲁斯韦恩的形象，还是那个花花公子。

而普通人和有钱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信息接收渠道的不同，他们的观念是被媒体所操控的，对布鲁斯韦恩的印象自然不会超出对方最浅层所表现出的假象。

布鲁斯是认识杰森的，毕竟当初就是为了追查杰森的下落，他才会一路追着小丑跑到希腊去。

所以他也明白，杰森是在什么环境中长大的，对他的态度自然能够理解。

布鲁斯笑笑，也没有过多解释，对杜牧道：“师父，我们也刚刚回家，要来一起共进晚餐吗？”

布鲁斯所说的我们，自然是指迪克以及达米安。

杜牧摇摇头，不想应付达米安那个小鬼，也就拒绝了。

但他却扶着杰森的后脑勺，对布鲁斯道：“接下来，杰森就留在你这里了，他跟我学了不少魔法的应用。基本上都是我基于法力的特性所独创的魔法，对你应该有用。”

“你的学习能力，我很认可，杰森这段时间学的也很认真，就让他来教你这一个月缺失的课程吧。”

一个月？

布鲁斯神色微动，却没有多说什么。

师父嘴里的一个月……对他来说，其实只过去了两个星期而已。

这和过去总结的时间流速又不同了。

时间长河真是变化莫测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

杜牧指了指蝙蝠洞中，那个砖石垒砌的小巷，对布鲁斯道：“犯罪巷口的传送门，我已经修复好了，以后你依然可以通过这个传送门前往武馆当中。”

布鲁斯惊讶的看向犯罪巷，沉默了片刻，点头道：“好，谢谢师父。”

犯罪巷口的传送门被修复，这对布鲁斯的意义重大。

那是他蝙蝠侠生涯中，所犯下的最大错误……允许一个掌握了关键情报的罪犯逃跑，还将情报扩散了出去，导致师父的武馆受到牵连。

还好第一个受害者是班纳，这才没闹出人命来。

于是，蝙蝠侠将犯罪巷直接搬到了蝙蝠洞当中，这既是一种弥补，也是一种自我惩罚。

最开始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几次建议，让蝙蝠侠将这个犯罪巷拆除，因为它明显对蝙蝠侠的精神状态造成了极大的刺激。

这既是他父母身死的地方，也是他的错误决定让师父受到牵连的地方。

两种精神刺激相互叠加，让蝙蝠侠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

直到迪克出现。

迪克当时的情况，让蝙蝠侠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治好这个孩子方面，不经意间，忽视犯罪巷的存在。

直到迪克被邓布利多治好，才让蝙蝠侠彻底松了口气，精神得到缓解，不再像过去那么紧绷。

再加上后来出现的亲儿子达米安，他都快忘记蝙蝠洞里还留存着犯罪巷的遗迹了。

而在此时，杜牧将传送门修好。

看着师父的眼神，布鲁斯感受到了那种从精神层面基于他的宽慰和鼓励。

师父已经彻底原谅了自己。

自己也不需要再将犯罪巷当做对自己的鞭策了。

杜牧不是话多的人，布鲁斯在不需要伪装的时候，同样不是。

所以师徒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杜牧将杰森留下之后，身影便消失不见。

这让杰森有点不安，真就把他留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了。

不过鉴于布鲁斯毕竟是他的大师兄，也是他曾经所崇拜的蝙蝠侠，杰森还是收拢起复杂的心情，乖乖留在了韦恩庄园。

嗯，自己这算是代师授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