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嗓子,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我记得,画上的河岸停泊着两条小舟,有一对夫妇正在河岸散步,就像,我们两个现在一样。”
看不出来,洛伦佐居然也对绘画有研究。
依鹿棠盯着他的脸,竟有些出神。
少年碎发散在额头,五官在木屋暖光的反衬下愈发立体分明。
清风拂面,反射着月光的清辉,更显清朗俊逸。
他是怎么长的三百六十度都无死角的。
“怎么了?”
炽热的呼吸扑在小姑娘脸上,目光有些游离。
“没..没事...”依鹿棠眼神匆匆瞥向一旁,转移着话题。
“我就是没想到,你居然也懂绘画,挺让我惊喜的。”
这个少年,好像没有他不懂的东西。
又会赛车,又会组装枪,并且开枪的水平应该也不差。
就连身份,也一直都是一个谜团。
她越想越觉得,洛伦佐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拥有普通身份的人。
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在黑暗中悠悠回荡。
依鹿棠思绪在脑海中翻腾。
清风一阵一阵地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小鹿,你渴吗。”洛伦佐突然温声唤着她。
依鹿棠回过神来,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在外坐了这么久,是有些口渴了。
她点了点头。
洛伦佐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颌,手掌有些微凉。
“屋里没水了,我去前面那个木屋要一点,你乖乖在这坐着,不要乱跑,听见没。“
前方的木屋就是诺普弟弟阿爸阿妈住的地方。
“好。”小姑娘鸦羽般的长睫眨了眨,乖巧地回应着。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被洛伦佐细心照顾了。
这份习惯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心底,让小姑娘的心胀胀的,暖暖的。
真难想象,如果身边没有洛伦佐,她的生活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洛伦佐对着依鹿棠勉强的勾了一下唇角,转头站起身,脚步虚浮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他明显感觉到身上有一股灼烫的气息在不断叠加,被咬的伤口处疼痛加剧。
明明是凉爽宜人的天气,却感觉有一股寒意从骨髓深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