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放我离开这里吧,求求你了!”
束缚带与金属的轮椅边缘不断地碰撞,发出砰砰的响声。
“夏洛蒂,你还有脸叫我哥哥?”
洛伦佐背着手,缓缓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如果不是你派杀手来刺杀依鹿棠,我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差点失去她。”
“你敢动她,就是在肆无忌惮地触碰我的底线。”
夏洛蒂身体猛地一滞,紧接着,又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她该死,哥哥,她该死!”声音尖锐而凄厉,充满了怨恨。
“你自从有了这个女人之后,对我越来越苛刻,越来越狠心,哥哥,你为什么要为了她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亲人啊。”
“亲人,”洛伦佐冷哼一声,嘴里咀嚼着这个虚伪的字眼。
“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知道自己带回来的女孩,竟害他的大儿子残废,你觉的,他会不会后悔自己救的,竟然是一个毒蛇。”
夏洛蒂惨白的脸瞬间僵住。
仅仅片刻,她便猛地扬起头,爆发出癫狂至极的大笑。
“我是毒蛇?哈哈,我是毒蛇……”
夏洛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缺氧咳嗽,她才不得不停下来。
“洛伦佐,要不是我为了你把安东尼奥解决了,你真以为父亲舍得亮出底牌,让你回来接管家族吗?你可做梦吧你。”
她面色更加惨白,眼神厉色地睨向洛伦佐。
“你好心为父亲报仇,换来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到处逃亡,到处避难,最后却让那群废物坐收渔翁之利而已,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有一瞬间,空气凝结。
没有一丝风的房间,连尘埃都似乎静止不动。
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回荡在房间里。
“夏洛蒂,我对接管家族,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为了那一枪,他不得不四处避难。
每一个辗转的日子,都预示着与死亡再次擦肩而过。
然而,他却没有半句怨言。
若不是为了给父亲报仇,他或许永远不会离开华盛顿,
也就不会也在这未知的荆棘道路上,遇见了她。
能让他在贫瘠的日子里,供养出属于自己的信仰之花。
“你真以为,我不开那一枪,甘比诺家族就能化险为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