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所谓的"家人",他如何能够继续接受?
顿了顿,他才继续开口道:“算了,棠棠,以后也别再回国来探望我了,你就当没有我这个爸爸吧...”
依序亭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心中所有的期待与幻想。
她心中一滞,嘴唇颤动着:“爸爸,我是你的女儿,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啊?
原本以为,父女久别重逢相见,应该温情喜悦。
然而,现实却与她的想象背道而驰。
一名狱警突然走了进来:“,探监时间已到,请配合立刻离开房间。”
短暂相聚,随着依序亭留恋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站起身结束。
“爸爸,爸爸...”
依鹿棠的眼眶发酸,细白的小手抓着电话,隔着玻璃窗使劲叫着他,却始终没有再得到任何的回应。
——
华盛顿 MedStar医院
瓦妮莎忙碌了一整天后,终于在傍晚时分有时间来探望吕心月。
毕竟作为依鹿棠的好朋友兼前助理,出于礼貌,还是有义务来医院关心一下。
病房外,她捧着一束鲜艳的花来到了病房门口。
寂静笼罩着整个病房走廊,没有一丝声响,也没有任何人影。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腾而起,慢慢蔓延至全身。
好冷。
她哆嗦了两下,没多在意,推开吕心月病房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房间,她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一个护士正站在吕心月的床前,双手正对着床上用力按压着什么。
两条腿在病床上不断地抖动挣扎着,微弱的唔鸣声回荡在病房内。
仅仅片刻,那声音便消失了。
瓦妮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你...”
护士听到身后的声响,猛地转过身来。
昏黄的灯光下,戴着口罩的面庞,被遮掩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双如淬毒般利刃的双眼与她对视着,阴骘至极。
护士手中的枕头缓缓放下身,盖在已经没有气息的女人脸上。
一刹那,瓦尼莎被恐惧紧紧攫住,脚发着软动弹不得。
——杀人了!
——有人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