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书做吏部侍郎的时候,郦仲孚就是他手底下的主事。他二人联手在京察中做手脚收受贿赂,事败后郦仲孚将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刘中书也没亏待他,给了他一大笔钱,所以二人关系一直不错。”
傅恭肃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柳翀令人将供词整理出来,只是隐去了郦仲孚供粮一节,让傅恭肃在上面签字画押,之后便将他暂时看押起来。
对于周甫、邓子安他则和祁樟分头审问,祁樟如何审问周甫不必细表,单说柳翀审邓子安一节。
对于邓子安,柳翀的态度很是和气,他亲手为邓子安松了绑,又令人搬来凳子请他坐下,给他端来热茶。
邓子安惊诧莫名,不明白自己这阶下囚为何成了座上宾。
柳翀笑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他。邓子安接信一瞧,是一封问平安的家信,落款正是他的兄长、屏南县商人、“望州工商总会”首批会员之一的邓子化!
“大公子,这......”
“令兄如今与我一起做生意,所以说起来你也不算外人。”柳翀早就从柳明诚那里拿到了壮武军主要将官的履历,所以对邓子安的情况了如指掌,出发前特意去找邓子化要了这一封信。
见邓子安脸色稍微缓和,柳翀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情况跟周甫、袁仲不同,你本是禁军将官,只因犯了些小错才被贬到壮武军任职,任职时间也短,与那些人原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有心将你开脱出来,所以先跟你聊聊。”
邓子安一听这话,顿时委屈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大公子,卑职是真冤啊!卑职到壮武军任职不过才三个多月,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做那件事了,卑职在壮武军中毫无根基,除了睁只眼闭只眼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