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君臣均有些惊诧,有感慨于先帝仁义之名竟远播外国的,有满腹狐疑不知田文晖搞得什么鬼名堂的,也有不以为意觉得这只是小事一桩的。
只有祁翀在听到“仁宗皇帝竟英年早逝”一句后,眼神死死地盯着越王祁桦,祁桦显然也是心里一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祁翀,四目相对,祁桦心里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他瞬间就明白了——祁翀什么都知道了!深深的绝望笼上了他的心头。
对于田文晖的请求,承平帝虽觉得有些冒失,但细想来也没什么不妥,自己那个皇兄一向最是妇人之仁,敌人自然会觉得他是个好人。因此思忖了片刻之后,承平帝便点头应允了,又喊道:“秦王!”
“臣在!”听到承平帝的召唤,祁翀不得不将目光从祁桦身上收回,起身面对承平帝。
“既是祭奠皇兄,你也陪着一起去吧。你回京之后还没去皇陵祭奠过你父皇吧?顺便也一道去拜拜吧!”
“臣遵旨!”
“嗯,袁尚书,此事正该交给礼部办理,正好你是副使,具体事宜你来操持吧!”
“臣遵旨!”
田文晖大喜,连忙谢恩,君臣又说了一会儿客气话,直至夜半阑珊方才散去。
回到府中,祁桦心神不宁,连忙叫来了申东观。
申东观原本躲在简家庄,简嵩出事后,他见机不妙连忙又逃回了越王府,最近都躲在越王府的一间密室里不敢抛头露面。这间密室就在祁桦卧室的后面,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没几人知道。
“东观,项充肯定是被抓了!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将孤给供出去了?”在心腹面前,祁桦再也强撑不住,露出了慌乱的神态。
“殿下,如果他已经将您供出去了,那您怎么会还好好地坐在这儿呢?”申东观安慰道,“秦王就算猜到了您是幕后之人,但他眼下肯定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的,只要咱们先一步夺得大权,他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殿下,该动手了吧?”
“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有道理!”祁桦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思忖了片刻后道:“你出城一趟,去给你师父和那个人带个口信,咱们不能这么被动地等着了!他们不是要去皇陵吗?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