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儒反驳道:“严鼎担任威毅军大将军已有近十年,此事不管他知情与否,都难辞其咎。”
“可事情真相仍未可知,威毅军是否反叛还需再查,严鼎又在家居丧,此时抓捕,似有不妥。”
“威毅军未奉调却出现在了聿州,还攻打了州城,这总是事实吧?这与谋反何异?严鼎无论是否参与,都应该给朝廷一个解释!陛下,臣请立即缉拿严鼎!”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间多数人赞成捉拿严鼎问罪,祁翀也犯了难。他私心里是不大怀疑严鼎的,但此时此刻若放着严鼎不加处置显然也不妥当。
“传旨,命歧国公率御前侍卫营封锁定国公府,可以送吃食,但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面对气势汹汹的御前侍卫,严鼎父子茫然不知缘故。柳敬诚出现时,严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攥住了柳敬诚的胳膊,焦急地问道:“恒肃兄,能否给小弟透露一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伯镇,你且稍安勿躁,兴许——跟你没关系呢!”柳敬诚面露难色,含糊其辞道。
严景淮见状上前一步跪地叩头道:“世伯,您显然是知道内情的,而且,陛下既下旨封门就不可能不向您交待原因。小侄不敢求世伯法外施恩,只求将原委告知一二,也好让我们心里有数。严家世代忠良,就算犯了国法也总该给我们一个上折自辩的机会吧?”
“对对,恒肃兄,就算不看在小弟的份儿上,也请看在景淮和婉仪姑娘的份儿上,通融些吧!拜托了!”严鼎说着便也要跪。
柳敬诚连忙一手扶住严鼎,一手示意严景淮起身:“伯镇、名雨,快起来!唉,我就跟你们透露一些吧!其实,我所知也不详,只知是威毅军出了问题!有个刺史奏报,说是威毅军无缘无故出现在聿州......”
柳敬诚说完,严鼎已经是腿肚子哆嗦、牙齿打颤、浑身冒汗了,严景淮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紧皱眉头半天没有言语。
“恒肃兄,此事我的确不知情啊!”想了半天后,严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若威毅军真出了问题,我愿亲率二子杀入威毅军,要么取叛将首级,要么我们父子以死明志!”
“这些话你跟我说没用!我给你时间,你去写折子,我替你转交陛下!”
“多谢恒肃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严鼎客套两句,转身去了书房,半个时辰后将一封奏折交给了柳敬诚。
柳敬诚也不再多说,接了奏折回宫交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