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的颜色,”诺华枕着肩膀开始数榧然后脑勺的头发,“这里很久才会下一次雨,雨停了之后对着太阳就可以看到彩虹。”
榧然下意识就想计算什么结构的材质可以全散射并偏折光而且柔软导热不良,但他硬生生地刹住了这个进程,在迷雾神族境内开始搜索。
“给你来套粉衬衣加件变色小棉袄吧,再来个连裤袜加长筒靴?我看很多小孩都这么穿的,”榧然实在有点欣赏不来过于摩登的美学,不想让小孩子就一副早熟样成人脸,还是质朴点好,随即立刻清除了诺华身体表层的一切磨损伤痕与污垢,将皮肤恢复到全新状态,顺便改良下发质,重构了服装,不过内部尚不能改变,普遍人的灵魂稳定对载体活性要求太高了,物质闪烁的频率又低于引量,脏器还好可以来手身体反应不过来,可思维器官分子雾散会被立即判定死亡开始溃散,只改了身体脑部又会不兼容不适应,身体还是得慢慢养,“小花还是夹在衣服口袋里。”
“谢谢哥哥。”诺华感觉有阵风在身外掠过,好奇地直起身子打量起自己的服装,小腿抬起伸直差点没摔下去。
“养女儿呢?”镜晓有点羡慕,不过先是喰时之城后是荒时之锁的她却是诚哥士道的反面,虽然不停换着专注对象但一段时间只对一个事物绝对是专一的,很快就收起了情绪,“换装暖暖也不来点好看的?表层都改了。”
“盼望他们会改啊,所以才提议,可他们又不改。”队尾的士兵感叹道,“盼望着,总是盼望着,我们的生命太短了,看不到文明发展的希望,我出生起就盼望着长大,可以脱离管教,能自由一些,小学盼望着中学,中学盼望着大学,大学也受到制辖,社会更加残酷规则固化,只是进到更大的牢笼里了,累得我觉得还不如监狱里重复着不用思考的简单日子了却残生了,人生啊,就由盼望转到绝望。”
“你是零城附属城的吧,那没办法,零城已经是正控资开始去经济化试着实现完全贡产了,附属城受主家限制不能像垄资一样向外掠夺,只能内资压榨内部,导致生存环境不是很良好,为了方便控制教育也很压抑洗脑,内耗竞争的规则比较多,环境导致的心理扭曲与个人悲剧以及知识差、博取流量走精神滋本收割的、信息战争加上从主家延续下来的网络闭关锁国,使得信息领域戾气也比较重,”队长调出了军部的相关资料突然笑出声,“我的天,有几位将军在申请军部轰炸附属城的一些教育灰色产业链,大概是被极端管理机器化学生商品化的封闭教育毒害过或者被愚昧的家属送去过私人的什么机构被身体或心理上伤害了吧?这样的环境……这么说你的心理应该很灰暗吧?为什么还参军来了?而且还能有军衔来执行这种任务,表现的还不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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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无聊的人生增加点体验?”士兵也笑了声,“在军队感觉积极向上了不少,被氛围感染了?大概不思考就不会消极吧?”
“氛围?……不要以为军部很正面,下面来说我们执行战争让工业区的人强制参军或是当炮灰,虽然一视同仁工业区也有人成为司令炮灰也有家属进入内城和供给待遇的补偿但总归是剥夺自由在杀人,上面和正治一样会有派系斗争和官僚腐败,只不过脱离正常舍灰体系程度要轻一点罢了。”队长眯着眼说道。
榧然劈开空气无声无摩擦地飞越过开始积雪的荒原,球壳里的空气不自的压缩撞击动转热,他只好无聊地抽着热能边听雪山小分队的谈话。
怎么说?总结的倒是挺精确的,不过榧然倒是很赞同那句“我觉得还不如监狱里重复着不用思考的简单日子了解残生”,自由?我巴不得不自由,我迷茫的要死,能给我来个全套目标行动规划才好,我要为王心族撒撒开又。从命运上看,迷雾一族人口膨胀最快的时候一大半人口没有核,没有世界意志影响,他们和有核的人产生了什么区别?没有核也就不能上驭天而已,在命运中被看作环境,与个体也是一个样的。自由也没有明确的定义,还不是自己觉得的?要说绝对的自由,不认知不就好了,不认知就没有限制,可你听从了我的不认知的建议,某种意义上又不自由了,所以还是要么在某种条件下界定,要么自己觉得就行了。你能说艾伦野鸽儿不自由吗?他觉得自己自由那就是自由的,有遗憾也没办法,难道非要用已定的命运去认定悲剧?论起来都是世界的奴隶!
“世界は残酷だ,それでも君を爱すよ。”榧然哼哼着,又发现这番和无核论好似不是自己原本的知识。
(注解:核心的供给密度是有限制的,宇宙希望熵增,文明虽然在有序化环境但最终还是会熵增的,但如果个体数太多的话会使文明初期发展的极快,出现极多旳初级文明,会打破文明的序化小于混乱化的平衡,但没想到王座为世界带来了模拟情绪回路,无核和有核没什么差别,都能视为标准的个体而非纯环境在文明中运行。也正因如此,世界不再只有一条道路,有了不正常进程的可能,为了完成轮回,王座和一些命运也不得不受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