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一座碎石山巅上，陀舍恭敬的站立在一旁，四臂低垂，皮肤呈现出深沉的银灰色，头顶长着一束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行动轻轻飘动。

他眉毛浓密而挺拔，仿佛两道山脉，微微上扬，透露着一股自信和果决。

鼻子挺直而有力，脸颊平整而结实，线条流畅，毫无赘肉，浑身散发出一种沧桑和威严的气息。

他锐利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疑虑，仙尊身前满是人族仙傀，有男有女，根据邪髓晶的品质，他们的修为也各不相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前方。

陈浔黑发飘扬，目露沉静的看着这些熟悉无比的面孔，嘴角带着温和笑容，似在追忆，眼角泛起点点沧桑之色。

他喉咙不断滚动，终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最终只是化为了一缕淡笑。

自己只是在用一些低劣手段再看他们一次，再骗自己一次...

陈浔盘坐于地，眼眸古井无波的看向远方，轻声开口道：“陀舍，如今就你我二人，这些年来你为何看见本尊三妹后，如此心悸，可以说说。”

“找上你这样的古老存在，自然也有我的用意。”

“仙尊...”

陀舍内心一震，缓缓抬头，眼中泛起自嘲之色，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如同表面那般大大咧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陈浔微笑，眼前依旧充满沧桑：“说说吧，就当故事听了，混沌族本尊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邪灵的模样，你们比起秽寿还差得太远。”

秽兽？

陀舍眉头一皱，并未听说过这样的生灵，自身种族竟然比这一族还差得太远...不过此话既然是仙尊所说，就不反驳什么了。

“仙尊，南宫小姐似乎有...鹤灵树的气息。”

“是。”

“您也知道，大世唯一没有鹤灵树的存在是在哪。”

“虚无之地。”

陈浔平静回应，似乎再没有任何话能激起他内心波澜，只是静谧的望着深空，“所以，你们混沌族生存在混沌虚无，是为了躲此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