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陈小月已经在忙碌了，老三也在旁边帮忙，只有老幺坐着自己玩自己的。

“大哥你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看到陈国华走进厨房，老二开口道。

丝毫没有察觉到，今天她大哥有什么不同。

以往家里的大小事，洗衣服做饭等等，都是陈小月负责的。

一九四五年出生的她，今年十三岁，却早已跟小大人一样，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嗯！”

陈国华不知道说什么，僵硬地嗯了一下。

然后凑过去帮忙烧火，尽量表现得跟往常一样。

三个妹妹都沉默着，早餐很快就做好了。

稀汤寡水的玉米面粥，几乎是干炒的酸辣白菜和酸辣萝卜干，除此之外，没了！

几乎看不到油水，这就是普通京郊家庭的一顿早饭。

“我想爹了，呜呜！”

还没开吃呢，才五岁的陈小敏嘴巴一扁，忍不住哭道。

老二和老三也忍不住了，非常伤心。

“好了，乖，别哭了，吃饭！”

陈国华是大哥，还是很有大哥威严的。

在沉闷的气氛中，早餐结束了。

就在陈小月端着碗筷去洗碗的时候，二叔陈嘉震登门了。

“国华，小月，你们吃饭了么？”

“二叔！”

三个小家伙齐刷刷地喊了一声二叔。

看到眼眶红红的三小只，陈嘉震忍不住道：

“小月，你们又哭了？不是，国华你是怎么当这个大哥的？妹妹都照顾不好？”

陈国华默然不语，静静地看着他二叔的表演。

这个二叔，对他是非常有意见的。

大概率是觉得他大哥捡了陈国华这个养子之后，才导致绝后的。

从陈小月到陈小敏，他大哥生了三个赔钱货，没一个带把的。

否则也不会一直供陈国华读到高中了。

因为五三年之后，陈国华就是大哥家里唯一的独苗了。

见陈国华不吭声，陈嘉震突然咳嗽了一下，道：

“是这样的，小月啊，你是家里的大姐，现在我大哥他已经走了，但他的工作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