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不论是在哪个城市，生意最好的始终是医院。

不论是私人医院还是所谓的公立医院都是人满为患。

没办法，现在时代进步了，国家发达了，每一个老百姓都真正的“吃得上药，看得起病”，当然，吃了药也就不用吃饭了。

不用相关部门推广，“一人吃饱药，全家不饿”的政策就实施得相当得完美。

此时此刻，苏海市中心医院早已是人满为患，门诊部早已排满了一条条长龙，有挂号的，有缴费的，还有急着等着看病的，摩肩接踵，数都数不清。

苏海中心医院。

雯雯的母亲抱着她缓缓地从门诊室里面走出来，看着手中主治医师用电脑开出来的五张沉甸甸的缴费单，雯雯母亲布满血丝的双眼变得无比空洞，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来。

“妈妈，你怎么了？”看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模样，雯雯伸出小手轻轻地捋了捋她额前的刘海，轻声问道。

“雯雯，妈妈没事。”雯雯母亲摸了摸干瘪的口袋，脸上强行露出一抹笑容来：“走，雯雯我们去缴费。”

一阵漫长的排队，终于轮到了雯雯的母亲，她将缴费单小心翼翼地递上去，不一会儿便有着女工作人员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传出：“八千七百五十三。”

听得女工作人员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雯雯的母亲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低着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干瘪瘪的钱包，将拉链打开，露出里面零碎的纸币来，看着这些零碎的纸币，雯雯母亲脸上闪过一丝凄凉与哀伤，为了给雯雯治病，家里的积蓄早已被全部花光。

“磨磨蹭蹭的，你还要不要看病？动作快点。”见到雯雯母亲半天不掏钱过来，打扮妖娆，脸上画着彩妆的女工作人员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之色，冷冷地说道。

“那个妹妹，我没带这么多钱，可以先拿那一部分止痛的……”

雯雯母亲将整理好的零碎纸币递上，轻声说道。

“啪……”

“没钱看什么病啊？赶紧滚。别耽误老娘收钱的时间的。”

雯雯母亲的话还没有说完，女工作人员便将缴费单和零碎纸币甩了出来。

零碎纸币和缴费单在雯雯母亲跟前散落了一地。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你要死啊？下一个。”

冷漠无情地看了雯雯母亲一眼，女工作人员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不屑和厌恶。

“啪嗒啪嗒……”

雯雯母亲看着眼前飘飞的缴费单，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弯下腰，低着头捡起地上的纸币和缴费单来。

“下一个，你们后面的耳聋吗？”

等了好一会儿发现后面的人站在原地没有来缴费，冰冷的声音从女工作人员的嘴里传出。

然而，缴费的人们却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前面弯着身子捡着零碎纸币的雯雯和她的母亲，眼中闪过浓浓的哀伤和同情。

同为病人，他们很清楚此时此刻雯雯母亲的心情，有的人更是热心地弯下身帮雯雯母亲捡起来，更是一些稍稍宽裕的病人偷偷地从兜里掏出一部分钱放在地上。

“你们耳聋啊？叫你们快点。”

见到这群人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女工作人员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登时间便看到了在缴费窗口下低着头捡着纸币的雯雯两人，愤怒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出：“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你们两个捡垃圾的乞丐挡了道，赶紧滚开。别打扰到老娘上班。”

看到雯雯和她目前不为所动，无视她的话语，女工作人员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直接打开了一旁的防盗门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老娘叫你们滚开，你们两个他妈的是耳聋吗？”

女工作人员走出房间直接来到雯雯母亲的跟前，伸出涂满了指甲油的手抓着雯雯母亲的头发，用力地扯起来，令得雯雯母亲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痛苦之色，但是她却咬着牙，伸出手捡着地上的零碎纸币，这些可都是她给女人治病的钱。

见到雯雯母亲压根儿不理会自己，女工作人员抓着她头发的手猛地一用力，然后另一只手抡起一个耳刮子就狠狠地抽在雯雯母亲的脸上：“叫你妈打扰老娘工作，在这里捡垃圾。”

一耳刮子下去，雯雯母亲的脸上顿时间浮现出五道深深的血痕来，可怜连续饿了几天肚子的雯雯母亲在这个彪悍的女人手下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