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知道了。”
“多谢您了。您的事情我们也会跟进的,一定会努力去找王大娘的!”郭玉洁认真而真诚地直视王大爷,“但一码事归一码,拆迁的事情是对整个小区都有益的事情。而且您这情况,不是死等就行了的。王大娘要回来看您这样,肯定也要埋怨您的吧?”
王大爷笑了笑。
我拉了拉郭玉洁,示意她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毛主任又关心了一下王大爷的生活,就和我们一块儿离开了。
出了楼后,毛主任对郭玉洁说道:“小郭啊,这王叔可固执得很。我给你们他女儿的电话吧,你们和她谈谈。我想着啊,她肯定乐意有人能开解她爸。”她说着,支支吾吾起来,“哎,你们要是想办法的话,能不能找个心理医生来和他谈谈啊?别暴露身份那种,假装是你们拆迁办的人。”
我好奇问道:“这是他女儿的意思?”
“是啊,两年前就想带她爸去看心理医生了。你们是没见到王叔那时候的样子,每天正常过日子,晚上回家就等着王婶回来给做饭,要不是他女儿来了,真怕要饿死在家里面了。后来他女儿大哭一场,求着他,他才算是承认王婶不见了,但总说王婶会回来的。这样他女儿不得怕吗?咨询过医生,医生说要详细看看,王叔又不答应,还说小王是要找人催眠他,让他忘了王婶……父女俩闹过好一阵。小王也是聪明,推了儿子出来,让儿子抱着王叔的腿哭,王叔才同意每年寒暑假去照顾小外孙。要真一直呆在那房子里,不知道要憋出什么毛病呢。”毛主任同情地说道。
这事情她原来没和我们说,郭玉洁现在听了,一颗心又软得要化了。
“那我想想办法吧。”
我们俩和毛主任告别,回了办公室。
路上我跟郭玉洁说,王大爷或许早认清现实了,就是不愿意承认,自欺欺人。现在,真要找到人或找到尸体,大喜大悲,王大爷怕都受不了。
“那怎么办?”郭玉洁苦恼。
“你也别想了。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呢。”我给瘦子打了电话,通报他那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