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子道:“要不?我们回去吧?梧桐岛主的船队打上门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今天不接纳我们请愿书的后果了。”
陈眠竹凄然道:“我还回得去么?军令状也签了,送行酒也喝了,回去怎么交代?跟岛主说,我陈某人此行连姓赵的、姓汤的、姓陆的、姓卫的,别管姓什么的,总之一个都没见着?甚至连申请书都没递上去?”
玉京子安慰道:“这事儿也不赖咱们啊,程序问题,手续不全啊……”
“岛主能放过我?你玉京子道友往别处一钻就完事了,我一家都在灵鳌岛上啊!”
玉京子有点不好意思:“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陈眠竹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摇头道:“我不该说这种话的,道友和我陈某人意气相投,肯陪我前来赴死,已经是仗义之至了,请道友恕罪。”
玉京子道:“不怪不怪。”
两人枯坐到晚上,玉京子忍不住,去角落上盘起来,偷偷翻开了《皇城内外》……
当夜,屋中火烛通明,陈眠竹伏案疾书,玉京子灯下阅读,天亮的时候,两双熬红了的眼睛相视一笑,各自抻了个懒腰。
陈眠竹将自己写的信、信后附的说明报告交给玉京子阅览,玉京子的满腔心思都在苏妲己身上,哪有工夫看这么一沓又厚又枯燥的文字,左眼进又眼出,点头道:“很好。”
“那我可发了?”
“发吧。”
一张传物飞符自鸡笼山上而起,飞出应天,直奔东海而去。传物飞符的传送距离远远低于传信飞符,到了东海某艘海船上,很快又转送了出去,飞到一座小岛上。
小岛一侧是高山,山的背面临海一处,搭建着无数临时棚屋,棚屋中延伸出十几条长长的栈桥,栈桥边泊满了数不清的海船。
梧桐道人正在龙字营水寨中检查战备,便有手下头目飞奔而来:“盟主,陈头领的飞符到了!”
梧桐道人点头:“等了多日,终于来了,是战是和,就看今日!”
旋即,又奇道:“怎么那么厚?咱们提的条件没那么多啊?”
展开之后当场看了起来,越看眉头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