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点点头,目送楚阳成乘飞行法器向南而去,来到众人身边,向赵然道:“致然,别怪你楚师叔,他也难。”
赵然点头:“师伯放心,我晓得。当年若非楚师叔,弟子连寻道之门都不得而入,哪里敢怪他。”
东方明道:“这些年致然实在操劳得久了,偶尔得个空暇,休息休息,扫扫道心,也不失一桩好事。”
赵然回道:“从还没入修行起,就一直在忙碌,从未一刻得闲,算下来也忙碌了二十多年,是时候调整调整了。”
东方明点头:“能这么想就最好。”
闲聊片刻,赵然还在向山上张望,黄炳月不忍,终于道:“端木家早先来人,真师堂议事刚结束,就把蓉娘接走了。”
陈善道也告诉赵然:“雨墨也是那会儿走的,不要等了,她说她回南海了。”
赵然满心苦涩,跟着老师上了清羽宝翅,古克薛师徒、苏川药等人早已在上面等候,向几位炼虚告辞后,清羽宝翅升上天空,往西方飞去。
赵然向蓉娘、端木长真发符,对方都没有回复,过了片刻,赵然又向周雨墨发符,周雨墨回复:“我已回南海,勿惦念。孩子的事情是我不好,不该让蓉娘知道,郑重致歉。”
赵然沉思片刻,飞符道:“不管你怎么考虑,孩子需要一个父亲,否则他的人生不会完整。”
周雨墨回复:“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他现在姓周。你先解决好你的问题吧,蓉娘是个好姑娘,不能辜负她,如果有机会,也代我向她致歉。”
江腾鹤见赵然沉默不语,在旁边道:“如果你想去阁皂山,为师认为眼下并不是好时机。几十年了,我这老头子也经历了不少事情,有时候,很多难解的问题,或许当时无解,但多等等,几个月、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回过头来看,都不是问题了。”
赵然点头道:“让老师操心了,弟子的不是。”
江腾鹤又道:“回山门之后,去洗心亭坐坐,什么事都不用管,一切自有旁人操持。”
“是。”
“你辞道的真相,只有我和你师娘知道,连你大师兄都不知道,他闭关了。”
“是。”
“你和蓉娘的事情,只能尽力隐瞒,但你几位师兄可能会知道,毕竟蓉娘不在山上,他们有权知道,也需要他们帮着隐瞒。”
“是。”
“你如今也是大炼师了,减去之前的四十年,寿元能到一百岁,我和你师娘对此很是高兴,实在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