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父亲就知道了。”祁谷玉卖关子道。
“好,那就走吧。”
到了书房之后,祁谷玉将自己对萧元驹的怀疑如数说出。
当然关于自己和温知渺下的那盘棋,她倒是只字未提。
祁泰鸿听完之后也陷入了沉思:“这萧元驹,说是与路家关系甚密,路家的少主对他也是言听计从,可我始终查不出其身份,你的怀疑不无道理,为父回头再好好查。”
说完他有看向了祁谷玉,满脸慈爱:“为父这么多孩子,唯有你最像我,可惜了我儿不是男子,若是身为男子...”
祁泰鸿叹了口气,还是有些可惜。
听到自家父亲的话,祁谷玉忽然想起了温知渺所说,那位小殿下说只要她想要,她的母亲自会为她谋划。
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如何。
那一刻说不清是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失落。
“父亲,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吗?”祁谷玉犹豫着问道。
祁泰鸿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玉儿为何这样问?当今天子无道,一介妇人把持朝政,玉儿为何觉得为父不可?”
祁谷玉第一次鼓起勇气回答了她的父亲:“可圣后将天玄治理的很好不是吗?只要于百姓于天下有益,为何不可?”
“父亲少年时所做的诗中,每一首都透着凌云志,都透着想要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愿望,如今已经变了吗?”祁谷玉第一次觉得她的父亲不是永远都是对的。
“可他温氏后继无人,皇后掌握权柄,必然会导致外戚专权,届时朝堂定会混乱。”
“可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祁泰鸿目光犀利的看着祁谷玉。
祁谷玉摇了摇头:“无人。”
“女儿只有最后一问,若是起事会导致天下大乱,父亲依旧会如此吗?温氏后继无人,那几位兄长便是帝王之才吗?”
祁谷玉问完对着祁泰鸿微微躬身:“女儿不知父亲的答案,父亲也不必告诉女儿,父亲若是执意起事,女儿只求父亲留下小殿下一命,不为其他,至少想想玲琅。”
说完祁谷玉直接走了出去,今日寥寥数语,祁谷玉终于明白了,她心中一直以来隐隐存在的不满到底是什么了。
是父亲对她看似宠爱,实则无视的不满。
是父亲对兄长们明面打骂,实则重视的不满。
荒芜的心中像是有一颗种子在生根发芽。
之后好些日子,温知渺都没有再来祁府,只是隔两日会请祁玲琅进宫。
祁谷玉没有再见过萧元驹,也没有再见过温知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