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由于曹参在南城外围的攻坚行动之中遭遇了挫折,导致征北军的主力部队只能被迫滞留于回乐峰一带。
与此同时,在经历了长时间的焦虑和紧张之后,秦子玉终于从繁忙的战场谋划中稍稍解脱出来。他决定亲自前往女军驻地,探望那些受伤的士兵们。
当秦子玉踏入伤兵营的特护病房时,一名断腿的士兵用充满疑惑和不解的目光注视着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他声音颤抖地问道:“将军,我实在想不明白……”
秦子玉连忙挥手,示意伤兵稍安勿躁,并温和地开口说道:“莫急莫急,先告诉本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伤兵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他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地回答道:“报告将军,属下乃南军木字营士兵吴志!”
“吴志……嗯,好名字。请你将心中的疑惑一一道来。”秦子玉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向吴志请教。
吴志咽了口唾沫,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缓缓开口:“将军,属下是在井陉关大战后从军的,历经娘子关、榆关等数场恶战,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然而,经过这么多场战斗,属下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所谓的战争,实际上就是我这个汉人平民的儿子,不远万里奔赴战场,手持刀剑,去杀害另一个同样身为百姓之子的人。而现在,我们甚至要与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匈奴牧民的儿子拼个你死我活,属下实在难以理解其中缘由。”
说完这些话,吴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眼神中满是迷茫和痛苦。
秦子玉望着惶恐不安的吴志,平静的说道:“你接着往下说,待会儿我再给你解释。”
吴志喝了一口秦子玉递过来的水,然后接着说道:“这一场场战斗结束之后,李左车将军积功升至了南中郎将,成了南军的主将,而我这样的人,却只能每次战斗结束之后喝一碗酒,吃一顿肉。现如今断了一条腿,喝酒是没有指望了,估计以后连吃肉都是一种奢望。还请将军替属下解惑,让属下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