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万不可,敌众我寡,不可冒险。”
“建虏刚大胜几场,而我勤王援军未到,他们此时定会大意,疏于防范,此时袭营正是最好的时机。”
“万一失手,那损失的人马是我军承受不起的,还需持重为上。”
“哪里会失手,崇祯九年,东海伯叶子辰仅仅率几百人,夜袭宝坻城外建虏,阵斩一千八百级,而自身损伤仅仅十几人。”
做为一名战阵经验丰富的将领,卢象升本不应该说绝不会失手,但为了鼓舞高起潜的斗志,不得不这样说。
“此事还需禀明皇上,方可定夺,如卢大人定要一意孤行,那这关宁军,须由我来指挥,万一大人失手,也须保留部分战力,以卫京师。”
二人意见不合,只得将些事上奏崇祯,果是将三万关宁铁骑分给了高起潜,而卢象升仅仅带领他从宣、大和山西带来的两万余人。
十月十五日下午,正在营中准备今夜袭击清军大营的卢象升,听得亲卫来报,兵部尚书杨嗣昌到了昌平军营,卢象升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二人见过礼后,杨嗣昌就开口道:“卢大人,方恒已到了京师。”方恒正是新任总督陈新甲陈方恒。
卢象升听到这里,并没有接话,心中的不安是更加的强烈,果然就听杨嗣昌接着道:“宣、大兵马还是由卢大人节制,山西兵由方恒接管。”
“杨大人,今夜就是我军夜袭建虏大营之时,前次已与高监军分兵,现再次分兵,这夜袭人马严重不足,不知此事皇上是否知晓?”卢象升压住胸中怒气,还是开口询问。
“这正是皇上的意思。”杨嗣昌淡淡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