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马尔茨·肯特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按理说,态势的发展没有偏离计划中的轨道,唯一的小插曲就是跑了亨利·费迪南德。

但是这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作为被费迪南德公爵亲自下令关押的囚犯,他私自出逃后,今后的人生只能在流亡中度过。亨利的家人已经被逮捕,他的领地和家产也已经被罚没。

只有一件事,他是如何他跑的?

这件尚未调查清楚的事情似乎在预示着不详的未来,已经成为马尔茨·肯特内心中的一根钉子。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在亨利出逃两周后,肯特伯爵渐渐地听到一些风声——似乎有人在秘密串联各地的领主来反对他。

生性多疑的肯特伯爵立刻派出探子四处打听,形势渐渐明了起来:一个卑鄙的、可耻的阴谋正在酝酿之中,而阴谋的发起者正是暗地里和他有隙的普莱斯·帕克伯爵。

“这个老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看完密报的肯特伯爵咆哮着踢翻了眼前的桌子,吓得一旁的仆人手足无措,一下子跪在地上。

伯爵内心忧心忡忡地在屋子里踱了几个圈。他本来是想立刻召集军队,把这帮在鬼鬼祟祟地小人一网打尽,但是仔细地想了想后还是放弃了。

首先要确定一下哪些人是敌人、哪些人是盟友。

现在的马尔茨·肯特已经以公爵继承人的身份留在森特替费迪南德公爵处理各种事务,他立刻写了一份信函,让手下誊写了很多份送交给各地的领主,邀请他们来森特商议要事——关于是否继续派兵襄助王室平叛。

结果亲自前来参加会议的领主只有一半出头,其他人不是推脱有事来不了就是仅仅派了代表前来应付了事。

不来的领主中自然包括已经确定为阴谋发起人的普拉斯·帕克伯爵。

甚至还有格莱曼家的那个小混账,去年就不该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