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这是干什么!”
“绕丝悬喉极其难解,想必过程无比艰难,邢少侠三言两语简而概之,对辛苦却只字不提,如此大恩大德,我顾小琳岂能不拜谢?”
“您言重了,我之所求不过是希望雪儿平安无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顾小琳满脸欣慰:“你对雪儿的情意,我看得出来,雪儿交给你,我很放心。”
“前辈,您可千万别这样说,在这世上雪儿只剩您一个亲人,将来,雪儿要成婚,要生儿育女,您是她的娘家人,怎可不在身边陪着。晚辈是鹤川人,家中虽非家财万贯,但衣食无忧。若您不嫌弃,可随晚辈和雪儿一起去鹤川,这样,雪儿也会高兴,更会放心。”
一番真心实意倒是打动了顾小琳,她不禁笑了笑:“我几时说要离开她了?只不过,是同意你们的亲事,她也该到了成婚的年纪了,早日定下来,我也算安心。”
邢千里欣喜不已,连忙给顾小琳跪下,认真地拜了拜:“谢前辈成全!晚辈此生定不辜负她,也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了她!晚辈在此向前辈承诺!”
“先别急着谢我,这件事雪儿还没答应,我可做不了她的主。”
“是,前辈说的对,这件事的确还要她答应,晚辈会尊重她的意愿。”
邢千里品貌端正,人也稳重,顾小琳对这个侄女婿十分满意。
这时,床上的顾飞雪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邢千里和顾小琳马上过去查看,谁知道她咳嗽后开始呕血,邢千里连忙扶起她,让她把这口血吐干净。
“怎么吐血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等她吐得差不多了,邢千里再扶好她,顾小琳也坐下,手臂环在她身后,护住了她的身子。
邢千里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静待一会儿后,邢千里发现她脉象紊乱,气息微弱,这怎么可能?昨天他把脉时明明一切安好,为何过了一夜又变成这样?
他继续探这脉象,隐约感觉顾飞雪体内有两股力量正在相争,一正一邪,邪的这股力量应该就是罪魁祸首,必须要把它逼出来才行。
“雪儿到底怎么了?”顾小琳急问。
“前辈,她体内有一股邪气,我现在要运功,帮她把这股邪气逼出来!麻烦您为我们护法。”
“好,我知道了。”
邢千里将顾飞雪的身子背对着自己,随后他从怀中拿出银针布包,为顾飞雪施针,十几根针扎在顾飞雪的头上。
邢千里催动内力,从后颈处灌入,短短片刻,两个人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邢千里的手微微颤抖,顾飞雪的眉头也一直紧绷。
他们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顾飞雪体内的这股邪气实在强悍,他们两个人的真气加起来都抵挡不住这邪气的攻击。
等了许久,顾小琳看他们两个的脸色越发不好,连忙到隔壁房间把蓝研月找了来。
毫不意外,蓝研月看见邢千里又私自给顾飞雪运功疗伤,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昨天叮嘱了好几遍,这家伙竟然又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