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的伤,怕是容不得自己清醒的活到那时候了。
之后,江粼月坐在秋千上,绘声绘色的讲起这些天的事情。
江引尘则是安静地轻推秋千,听她讲述。
青草受秋千荡起的气流来回摆动,与那树叶一同发出舒心的沙沙声。
余晖透过叶隙撒在两人的身上,温暖着两颗复苏的心。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入夜,江引尘回到寝殿,将房门关上的瞬间还设了层隔绝法阵。
“唔……”
他卸掉了伪装,瘫在床榻边缘。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看上去非常痛苦。
他将木偶迅速掏出,放在了床上。
心脏处的伤口传来阵阵炙热的疼痛,他褪去了一半衣物敞开胸膛。
伤口上结的痂开始一上一下的蠕动,像是有什么想要冲破他的皮囊。
江引尘忍着剧痛,抬起手对着伤口输送灵力。
好一阵,伤口才平复了下来。
“呼……”
江引尘深呼吸一口气,准备穿好衣裳时,伤口却突然发作,那“东西”还是破开了他的皮囊。
“噗——!”
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溅到床上,如盛开的彼岸花。
江引尘虚弱地抬头,眼神轻蔑地看着那“东西”,“怎么,龙血对你的吸引力就这么大?”
接过木偶没多久后,伤口开始隐隐发作,他便一直用灵力压制着它。
直到这时,终于是压不住,让它窜出体内。
那“东西”是股强横的能量,似魔非魔,通体暗红。
它化为一只暗红的凤,绕着虚弱的江引尘飞了两圈,随后暴涨身形想要将其吞噬。
江引尘抬起手正欲与它对抗,木偶在这时散发出强烈的白芒,一条白龙从中窜出,张着嘴径直咬向那黑凤。
是江粼月留在里面的血脉之力。
白龙与那黑凤纠缠在一起,终究是因为制作木偶时江粼月血脉未觉醒,弱了一分,没能将那黑凤消灭,只咬断了黑凤一只翅膀白龙便消散重新回到了木偶。
而黑凤吞噬不成反而元气大伤,只好重新钻回江引尘的体内,应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发作了。
“……”
江引尘看了看缓慢愈合的伤口,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木偶。
他将木偶拿起,擦掉上面沾染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