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晚晚苍白而消瘦,一双眼睛大大的,满是戾气。
她身后是陈彩凤,陈彩凤的脸颊凹陷下去,对比之下,孕肚看起来大的惊人,很是触目惊心。
没看到马天。
余溪风移开视线。
大家的精神面貌都很萎靡,看向物资的眼神热切。
“小余老师。”谭晚晚叫住余溪风,似乎想说些什么。
余溪风偏头,虽然余溪风戴着帽子,将拉链拉到了下巴,看起来似乎很怕风,还围了围巾。
但谭晚晚认识余溪风好几年,还是看出,余溪风脸颊白里透红,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很稳,没有半分疲惫与虚浮。
她一个人,过得很好。
谭晚晚突然觉得得委屈。
凭什么,这不公平。
她好心把室友带到家里,又把主卧让给了陈彩凤。
可是得来的却是什么?
钱英怨恨她将马天带进家里,陈彩凤颐指气使,拿她当保姆使唤!
“小余老师,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聊聊。”谭晚晚咬着下唇。
余溪风摇头:“有什么话在这里说。”
谭晚晚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了。
余溪风不为所动,排队终于轮到她,余溪风按照规定登记自己信息,交了三十块现金,领到了500g压缩饼干,两个凉菜罐头还有两斤大米。
省着点,吃四五天没问题。
很多人拿着鸡零狗碎的东西想要换压缩饼干。
有人想用茶饼换余溪风的压缩饼干,他极力推销,说是上好的大红袍,能卖两千多。
余溪风没要。
众目睽睽,这时候还能将压缩饼干给出去,没得招人惦记。
云姐在她前面一位,领完回来,心有余悸道:“听说超市限购了,现在出去,有钱都买不到东西,还有水里捞起来几具尸体,去买个东西,还把命搭进去了。”
她语气里没有惊讶,只有庆幸。
光是小区里,便闹了好几桩人命官司啊。
云姐只庆幸她顺利从超市带回来了那些补给,没有限购,没有死人。
“有人偷东西!”
刘婶趁人家低头登记信息,往自己兜里抓了一把米,当场被人叫破。
“你这小姑娘胡咧咧什么么,我给你钱,我这是买。”刘婶掏出十块钱。
“一个人大米的分量只有半斤,已经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