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肉,支撑着两人所有的家用,着实有些入不敷出。
阿越舍不得。
平日里,她与姥姥的主食,以玉米面和混着豆子的菜团为主。
在这片儿,已经是顶顶好的生活了。
阿越道:“这是我的床。”
说是床,不过是一片铺着干草的木板罢了。
这一路走来,幕天席地。这一间至少还有片瓦遮身,
余溪风和章秋竟然也觉得不错了。
日子果然是对比出来的。
这红砖房总共就两间屋,外面是阿嬷接裁缝生意的地方。
也摆着整个屋子最贵的物件——缝纫机。
里间用布帘隔开,分成了两间。
空出来的那间,碰上合适的租客,阿越会给租出去补贴家用。
阿嬷在外边接一点裁缝的活计。
阿越除了打猎,像拾荒,办假证,卖消息,什么都干一点。
余溪风前世碰上猞猁的那一回。
那猞猁,就是阿越给撵过去的。
正好这间屋子没有租出去,阿越就给余溪风安置在屋子里。
后来余溪风染了疫病。
两人便分开了。
幸存者之间就是这样。
多的是自顾不暇,情意也就那么回事儿。
余溪风并不怪阿越,疫病会传染。
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更何况,阿越身边还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如果阿越不在,这位老人会被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一码归一码。
前世阿越将她带回基地,真真切切的救了自己。
章秋有些羞赧。
两人同行,房车里两张床,大家各睡各的。
赶路的时候,需要守夜,两人错开了休息时间。
走到现在,从来没有同床共枕的时候。
屋子并不大,总共就这么一张床。
床总是承载了一些不必要的意象。
章秋站在原地,热气从耳朵往外冒。
余溪风先一步倒在了床上。
她一宿没合眼,又走了这么一天,实在是有些累了。
章秋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地挨着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