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一种不驯的野性,与楚彤截然不同。
献礼于人,总要投其所好才是。
楚喻白今天是一定要把楚彤带走的。
至于余溪风,一个从外城过来的草根,眼下风头正劲,楚喻白自然不会自找没趣。
他甚至还给余溪风带来了礼物用于打点。
他的礼物很有分量,余溪风这样的出身,不应该拒绝。
楚喻白想得很好。
在他的记忆中,阿越,仍然是那个可以随意摆布的阿越。
“阿越,你是大哥留下的唯一的女儿,我一直将你视为自己的亲女儿。”
楚喻白喘着粗气说道,脸上青紫纷呈。
阿越手上一顿。
楚喻白以为她被说动了,他将自己的身体往前抽出来一点。
心里也很疑惑,楚彤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从外城来的幸存者确实,力气普遍不小。
失去了诸多工具后,很多的的生活方式都回归原始。
阿越从小就和人打架,野的很,
但那个时候,还能感觉到,男性与女性之间客观存在的体力差距。
这一回,阿越拳拳到肉,虽然神情愤怒,但下手分明游刃有余。
楚喻白心中震惊。
比起一个身手凌厉的阿越,显然是过去那个全无章法的阿越,要更好控制。
楚喻白继续说道:“你伯母一直很挂念你,你在外面交了朋友,我很高兴,但是里外有别,我们才是你真正的家人。”
在绳圈里长大的小象,一辈子都甩不脱那个绳结。
余溪风冷眼瞧着。
然后阿越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楚喻白的脸上。
鼻血飚了出来。
阿越拳拳到肉,专往楚喻白的脸上招呼。
他身后的佣人想要上前来帮忙,都被余溪风轻巧地拦下了。
余溪风明明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但她站在那里,两位佣人就是绕不过去。
余溪风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准,阿越她大伯到底想干什么。
但以他做出来的事,挨这顿打总是不冤的。
阿越做的,比余溪风预估的还要出色一点。
阿越捏住了楚喻白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收紧。
有那么一个瞬间,阿越的面容与身后抱手的余溪风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