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里那边,仅靠着家里的几亩薄田,养活家里的一家三口都困难。
母亲的病,需要长时间静养,少了一个劳动力不说,还需要长期吃药。
农村医保买药报销比例很低,一年的限额很快就花完了,然后父亲在家里借遍了亲戚朋友,根本没借到几个钱,支撑了两个多月买药就又全部用光。
卖血的心都有了。
这还是杨秉承打电话回去,小妹趁着父亲下田,母亲睡着了,偷偷跟他说的。
这哪行啊,家里就一个劳动力,父亲要是垮了,那这个家就全完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杨秉承告诉父亲,城里的医保报销多,他借了老师的医保卡,能帮忙买药,报销90%呢,不过只能在这边医院买,买好了他寄回。
实际上,咋可能嘛。
杨秉承从打一份工,变成了打三份工。
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剩下十几个小时连轴转。
过年都找了借口没回去,就为多赚点钱。
母亲病重,手术,住院,出院,过年了他都没看上一眼。
想不想?怎能不想。
无数次半夜偷偷抹眼泪。
但是不能。
家庭的重担压在身上,心肠必须得硬气起来。
几个月下来,杨秉承都累傻了,全靠咬后槽牙硬撑着。
猫猫头的直播也不看了。
只是在吃饭上厕所的时候,拿出来瞄上两眼又搞了什么新东西。
做钓饵也能赚钱啊。
跟钓协打起来了。
蜂蜜啊,蜂蜜好像也挺赚的。
还能做糖,糖卖的真火啊。
然后。
等等……等等……豌豆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