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还没看清来人,先只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薰香,还有一丝尿的骚气。
严兴都不需要问,就知道是谁扶住了他。
被春草搀扶着坐到床上,严兴看向这小娘们。
春草把严兴扶好后,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身子则是瑟瑟发抖。
“大公子,春草知错了,求求您别让春草下地狱。”说罢,这丫环就用力的磕起了头。
严兴都有些懵了。
这娘们想要磕死自己吗?
他还不知道,刚刚他镇杀诡物的一幕,被这丫环脑补成了捉鬼的天师。
她虐待了天上的天师,岂不就是得下地狱?
“行了,你先起来。”严兴看了一圈四周大战后狼籍的一幕,心里也知道等天彻底亮了后,解释是一个大麻烦。
而且,他之前一直大病垂死的模样,而现在他突然间能坐能站,身体健壮,这事情解释起来也不太容易。
一念及此,他想了一想后,啪地抽了这个丫环一巴掌。
“哦!”春草捂着腚,痛得大眼睛直流泪。
“我可以现在不杀你,但是也可以随时取你性命。
今天的事情,别泄露出去。”严兴冷说道。
之所以不杀她的原因很简单,一是需要她来帮自己圆谎。
二来严兴还有用到她的地方。
三来则是想从她身上,挖出关于她太奶的更多的信息。
虽然这个丫环确实可恶,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自己想杀她,还不是随时随地一巴掌的事情?
直接把人宰了,远不如留着多压榨压榨。
“过来,帮我把门重新装上去。”这个年代的木头,都是用的榫卯结构,只要门的榫卯结构没有彻底被破坏,就能够安装上去。
将门重新装上去后,严兴看了一眼门外。
严府是五进的大院,四周的厢房很多,家里的仆从也很多。
可是,让严兴奇怪的是,今天晚上他这屋里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惊动其他屋的人?
倒是他和春草在装门时,有仆人起来倒尿壶时发现了。
“大……大少爷,您,您好了?”
这仆人叫赵五,四十来岁,在严府待了起码二三十年了。
当初严员外还没起业时,对方就跟着严员外走南闯北当伙计。
现在年纪大了,严员外自然就让他待在府里养起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