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到了住处后,赵梧便仔细把问题说给了秦刚听。
神居水寨先后兼并了高邮湖上另外的三四处水寨后,起先就像之前赵驷讲的那样,希望继续当兵的人必须要经过淘汰选优后方可留下,其余人等只能遣散至村中,要么去做工、要么去捕渔或种田。
刚开始时,还各得其所,两相平安。
只是时间一长,两边的对比差异就开始明显了起来:由于水寨与村里的分配比较公平,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干活,各项生意的利润又非常地优厚,做工做农活的人很快都富了起来。
干活的、包括种田与渔猎的人,他们生活的富裕状况都是非常明显的。甚至有些原先的水寨头目,手头积攒了一点余钱后,也开始接了酿酒与香水生意的周边原料的供应生意,一个个地都慢慢做成了土财主与土员外。
而原本认为自己都是经过淘汰胜出后才留下成为的神居兵们,即使是拿着原先三倍有余的军饷,但是他们与做工人之间的收落差也开始变得十分地明显。
当然,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虽然赵驷留下的亲信手下,还在认真贯彻着之前的训练之法强化这支队伍的训练,可养兵千日,终要有用兵一时,这神居兵以后会用在哪里?目标在哪?就连留下的这些头目们自己也讲不清楚。
于是,神居兵们的情绪明显很不稳定,并且出现了明显地浮动。
“走,带我去水寨看一看去!”
赵梧带着秦刚便去了水寨。
如今的水寨,表面变化不大,但各种防守戒备的专业水平却是显着地提高。要不是赵梧他们过来的船上有着特殊的标记,以及进入水寨视野之后便打出的旗语,估计连两里左右的范围都靠近不了。
上了岸后,出来迎接的正是顾大生与韩七,毕竟都是与赵驷一起从西军出来的旧部下。顾大生虽然之前在第一次接触鸳鸯阵时吃了亏,但之后却是虚心学习、再加上本身底子硬,在兵士中很快就恢复了威望,赵驷在离开之前,指定由他接管神居兵,而韩七在总管着水寨中酿酒与香水这两类的核心产业。
一见面,顾大生便非常恭敬地行以大礼,秦刚连说不敢,并架住了他要下拜的双臂。顾大生还是用他的瓮声说道:“驷哥写信回来,小五子都念给我们听过,秦先生带着水寨出去的兄弟,又是永城大捷、又是处州大捷,立下的这些大功,让留在水寨里的兄弟都是羡慕得不行。不知有没有机会也带我们出去历练历练!”
“出去?”秦刚饶有兴趣地问道,“真的都想出去么?”
“那是当然。”顾大生大声说道,“当兵的不去打仗,胳膊腿都要生锈了。眼下在这高邮湖上,我们根本就找不着对手。前面也曾出去过两次,只是我们的船还没完全靠近,对方就直接都投了降,好生无趣!”
一行人说说笑笑去了半山腰的大厅,闻讯而来的其他留守的头目都已经赶来,大家看着秦刚,除了久别重逢后的开心,眼神里更有满满的敬意——之前赵驷写回来的信中,可以将秦刚的战场谋略,以及能够与他一同冲杀敌阵的勇猛狠狠地宣传了一波。
看到大家都过来了,秦刚也就不绕弯子,将先前赵梧说的问题拿出来,问了各位,得到了确认之后,他稍稍思索了一下,问道:
“假如,想出去闯闯的兄弟都跟我走之后,留下来的人是否守得住水寨?”
“这个绝对没什么问题。”韩七先开了口,“首先想出去的并非所有人,还是会有一部分兵是想留在这个水寨的。而且当时驷哥所制订的淘汰兵员标准太过于严格,就算是当初淘汰下来留在我那里做工的人里面,就有不少都是过去打仗的好手。我看到在神居村里,也会按照官府的要求设了一些保甲,平时种田打渔,闲时操练操练。其实把这个规矩用到水寨里,仅仅只靠目前做工的那些人,只要稍稍保持一点训练,就目前高邮湖这边的情况,守住水寨那是绰绰有余的!”
顾大生更是点头赞同。
赵梧也是补充道:“湖上大的水寨都被我们并掉了,剩下的小水寨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再说了,现在我们可是给官府的赋税交得最足的村子,万一有事,他们也得保我们。”
“好!”秦刚听得他们把所有的想法都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下,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道,“好长时间没看见大家了,跟大家讲个故事吧!”
虽然众人有点奇怪,但也都没吭声,静静地在那里听着。
“说是过去有一个人姓叶,大家都叫他叶公。此人非常非常地喜欢龙,他自家的大门、石柱、屋顶、墙壁、台阶等等地方,到处都雕刻、绘制着各种种样的龙。这叶公平时写字写的是龙、画画也画的是龙,连给孩子取名都是叫大龙、二龙、三龙。后来天界的真龙得知,人间居然有如此好龙成癖的人,十分感动,决定下凡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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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刚讲的当然就是“叶公好龙”的故事啦,不过,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没听过,此时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天,叶公正在午睡,屋外突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叶公被惊醒,突然看到真龙从窗户外探进头来,叶公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不省人事。真龙一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