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冷眼朝君衍瞥过去,君衍立刻收起想将胡凤九千刀万剐的眼神,委委屈屈的看了开心一眼,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至于另一位,爱生气生气吧,谁让他拦着我回去找舅舅。
“你们两个贱人!”
尖锐的叫骂声响起,随着身后一阵阴风,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笼罩在我们头顶。
这白龄是不是这些年太顺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真敢对我们出手。
“徒徒,你们靠边,师父我好久没锻炼筋骨了,看为师怎么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不久前他还教训了凤翎,不过师父手痒,我当徒弟的不能跟他争,立刻听话的喊所有人往后退,同时心中对白龄默哀三秒。
白龄见我们齐齐退到河边,只留个邋遢老头在她面前,大概是以为我们害怕了,在我师傅头顶绕着飞了几圈,身上笼着一缕缕白烟,看样子似乎要化形。
只是她尾巴刚消散不见,下面的老头子猛地跳起,跃的比白龄飞的还高,一脚轻轻踩在狐狸腰身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的传了下来。
“我师父也没使劲啊?再说这白狐狸不是成精了,怎么还有骨头?”
此刻白龄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我有些纳闷,魂体顶多消散,它看起来怎么那么疼?
“她不是这边的狐狸,我们北方主要修魂,南方主要修体,因此她现在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
胡凤九心情大好的给我科普,我拉着开心默默远离他几步,这狐狸,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也太无情了。
“救我—胡凤九救我—”
师父速度奇快,在半空将白龄一顿猛踢,二人却始终没落地。
白龄声音从愤怒到凄厉,从凄厉到绝望,因为师父不仅踹她,踹的时候嘴里还问候着她十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