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打了。”步安摆摆手,叫住了众人。
邓小闲仍旧不解气似的,又踹了两脚,呸了一口,才恨恨住手。
这时围着的众人中,有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修士阴恻恻地看着地上两人,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撸着袖管道:“步爷放心,咱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开口。”
步安也不接茬,信步走到这两人面前,负在背后的右手,突然握住腰侧剑柄,倒抽长剑,看也不堪就往地上扎了下去。
只见剑起剑落,直透胸背,被他长剑扎穿的那名伙计,闷哼一声,便双腿打颤,七窍流血,屎尿泄了一地。
一旁剩下那人,先是吓傻了似的,目瞪口呆,紧接着杀猪般叫道:“饶命!大爷饶命!我说……我说……”
却见步安拎起长剑,顺势横扫,轻而易举便将这人的头颅斩落下来,嘴上淡淡道:“谁稀罕你说了?”
院中众人,即使张瞎子邓小闲这些见过步安杀人的,也看得心惊肉跳,其余更是瞠目结舌。
都是身负异能的江湖人,哪一个手里没几条人命?可谁曾见过杀人杀得如此轻描淡写却又酣畅淋漓的?
步安拎着长剑甩了甩,专心致志地将残留血迹甩落在地,嘴里轻声道:“你要杀我,我自然杀你……在我这里没有从犯从轻的规矩。”
说着他还剑归鞘,抬起头时,脸上仍是轻松的笑意:“不用问,谁指使的都一样。”
他说得轻松,可在众人听来,却十足霸气,以至于连日来积累的闷气与疲懒,都在这一刻,涤荡一空。
“白营统领听令!”步安突然提高嗓音。
邓小闲闻言,知道时辰已到,顿时卸下嬉皮笑脸的神态,正色喊道:“属下在!”
“率白营封锁县城四门!如遇阻挡,格杀勿论!半个时辰之后,我要这宁阳县,飞鸟不入,片羽不出!”
话音刚落,邓小闲便展臂高呼:“白营弟兄们,随我来!”
这一刻,程荃仿佛浑身都在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短短六七日的蛰伏,居然在他内心深处积累了如此之强的战意。
不一会儿,白营将近四十人鱼贯而出,气势汹汹,客栈的林掌柜早已不知去向。
薛采羽姑娘闻声来到院子,见着院中尸体,差点站立不稳。
步安也没工夫向她解释,只吩咐张瞎子照顾好薛姑娘,接着便独自往客栈外走去,临到客栈门口时,才回头朝洛轻亭道:“着人去裁缝铺说一声,不久便有布料可以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