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朝廷命官!你敢……”洪知县怒目圆睁。
却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这位知县大人已经摔倒在地,一侧脸上鼓起好大一个包。
他惊慌抬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四周更是雅雀无声。这洪知县乃是张承韬的学生,在宁阳县里一言九鼎,何曾见过他吃这么大的亏。
“我就不明白了,你先前那么急着要见我,几次三番的,活得如此不耐烦。今日怎么又转性了?”步安揉着手腕,似乎刚才这一下,自己打得手掌都疼了似的,忽然侧头皱眉道:“快点!没听我说赶时间嘛!”
只见惠圆和尚赶紧跑了过来,揪住了洪知县,旁边立即有人递上绳索,把个挣扎不止的洪峥绑得严严实实。
步安转过身道:“绑上去!”
直到这时众人才留意到,这小书生站着的地方,正是夜夜祭祀,活活烧死童男女的地方。
“你……你要做甚?”洪知县急道。
“绑上去!”步安面色突然冷了下来,嗓音也拔高了许多。
洪知县已人无人色,急得拼死挣扎,却丝毫奈何不了身上的麻绳和死死揪住了他的惠圆。
底下数千人,全被吓住了,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豪门富户,全都呆若木鸡,倒是布衣百姓那边,有不少人暗暗叫好。
片刻之后,洪知县便给绑到了木柱高处。另有不少七司弟兄,搬来了柴火,架在底下。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步安说得很慢,仿佛生怕底下人听不清楚,接着猜朝木桩挥挥手,不容分辩道:“点了!”
洪知县的家人亲眷似乎反应慢了一拍,这时才扑通扑通跪地求饶,哭嚎一片。洪知县本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裤子都湿了。
然而,七司中人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哭喊,几只火把飞将出去,即刻便点着了柴火。
哭喊嘶嚎声中,步安缓缓走了下去,走过磕头不止的洪知县一家,视而不见,径直来到人数最多的豪门跟前,说道:“林员外,这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