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畋充耳不闻,扯着嗓子喊道:“军中传说,是你平了剑州、延平两府,可有此事?”
“我不过是拉偏架,惹得百姓与豪绅、官府内斗,方便大军趁虚而入罢了,哪里谈得上平了两府!张贤业的漳州玄骑,是不是很了得?!”步安侧头避过北风,大声喊道。
宋世畋抬眉一笑,似乎是觉得他这说法才更可信,心中疑惑得解,才回应道:“漳州玄骑,半是闽中修行人,半是张承韬拿丹药喂出来的,一千一百骑,皆是好手,辅以北地烈马,可谓来去如风……对了,你不是亲眼见过吗?!”
步安确实在昌泰县城头上见过那支骑兵,甚至连当时的震慑都犹记在心,只是没机会亲眼见识这支军队的战力而已。
“来去如风吗?”他眉头微皱,自言自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要是张承韬,你会让这支铁骑弃马进山吗?!”步安又问。
宋世畋忽然慢了下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等到步安约束战马,返身又绕到他面前时,只见宋世畋一脸的兴奋。
“此中必定有诈!”宋世畋朝他喊道:“漳州玄骑太显眼了,他们连夜进山,瞒不住人的!张承韬明知从我军武荣县赶过去,必定抢在他们前头,为何行此下策?!”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一回别了一个多月,还真有些出人意料了——步安本以为至少得问三五个问题,才能将宋世畋引到这第一个关节上,谁知这位键盘侠仁兄,居然自己想通了。
“他这是故布疑阵,引得曲阜大军赶往剑州阻截,然后出其不意,调转枪头,反攻泉州。”步安故意将“出其不意”咬得很重,然后大笑道:“看来张承韬不过如此,这计谋一眼便给宋老大人识破了!”
“区区调虎离山之计,也不怕丢人现眼!”宋世畋轻蔑笑道。
“是啊!别说宋老大人,便是世子,也绝不会上钩!”步安一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