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法号广念……”广念有些气呼呼地翻了翻白眼。
“鄙寺历代僧人,法号中有念字的,便是缘法他心通的。”那位开元寺小字辈的中年僧人补充道。
费永年这下才知道自己出了丑,悻悻然道:“陈师兄眼下乃是剑州知府……”言下之意是说,任你缘法他心通,总没有地方父母官知道得清楚明白。
“七司离开剑州之时,数万百姓持伞相送,直送出三十里地!不知陈老大人可有耳闻?!”薛采羽盯着陈阙安问道。
陈阙安被问得有些尴尬,费永年便立即抢问道:“阁下又是什么人?”
薛采羽瞥了他一眼,挺直腰板朗声道:“在下越州七司,白营统领薛采羽!”
“哼!你是步执道手下的江湖人,自然替他说话!”一旁赵贺很是不屑地冷哼道。
殿内众人闻言,也觉得此言有理。
“小女子本是七闽道剑州府宁阳县人氏!”薛采羽嘴角微微抽动,显然气愤之极,只是她人微言轻,所提供的证言还没有广念的有力,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将信将疑。
便在这时,人群中有位老儒生沉声道:“你说你姓薛……七闽医圣薛攀是你什么人?”
“正是先祖……”薛采羽音量不大,语气却带着一丝高贵而隐秘的骄傲,只见她稍稍探出手掌,一晃便泛起一层淡淡的乳白色微光。
但凡有些身份地位之人,自然知道这是医家化灵之术。
大殿内齐刷刷一片惊呼。
医圣薛攀之后不但相当于儒家孔子、道家李耳之后人,更加难得的是,七闽薛氏世代不事权贵,埋头行医乡里,从未开枝散叶,口碑比之孔、李后人,几乎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