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有将对方一拳打死,老者很是无奈。
作为每年都要花费一万魔金的老者深感愧疚,要知道他这还都是节省的花在修炼上。
自家少族长,那可就不一样了,一年最少都是几万的花销。
没办法,到了年纪了,家族不可能再给那么多的资源来供应老东西。
毕竟资源那么点,也怪老者自己不争气,到了这个岁数才突破到高级魔力修炼者,人级这个大跨越就是跨不过去。
一击的中,老者迈着大开大合的步伐快速的来到银洋身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他,准备一拳打死。
刚准备下手,就听到有人呐喊,“杀人了,救命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老者举起边锤,果然在觉得的实力面前,什么魔技防具都只是渣渣。
说时迟,那时快,喊完之后的麻瓜,这会竟是超越以往的速度,撞开陷入昏迷的银洋,自己结结实实的挨了对方一拳。
骨头的碎裂夹杂着惨叫声,差点将整个屋顶都给掀起来。
见打击错人,满不在乎的老者浑身的气势达到了顶点。
那是战斗的热情被点燃了,周身的魔力也是在这一刻汇聚到顶峰。
他这会信心十足,可以一拳将对方打死。
仰头怒吼一声后,来到银洋身边,只是这次刚伸出手就被一人给拦下。
老者不悦的看了一眼对方,是忆春斋的老板娘,忆十娘。
“这位客人,忆春斋毕竟是戏耍玩闹的地方,教训教训就得了,可不行在这里杀人,见血了的话,那别的客人可就不能乐意了。”忆十娘不怒自威道。
一副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的样子。
忆十娘今天穿着浅蓝旗袍,虽然年过半百,但却风韵犹存。
这么大一个产业就是她从小的做起来的,跟那些家族差不多,这也是为什么梅家作为一流家族,到这都得给十娘一个面子。
家族太大,这个女子管理起来,终究是麻烦,所以十娘便选择了开了个店。
她的店里,不管是清倌也好、红倌也罢都是自愿的,从没有压迫一说。
只是这也仅此于现在而言,遥想以前,生意不好做的时候,从大街上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可是家常便饭。
这几年,城里的治安好了,生意做大了,自然不敢胡作为非。
老者闻言,这才收回手。
他敢打死嘛,当然敢,只是那样会断了忆十娘跟指家的关系。
得罪了忆十娘,可不就是跟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嘛,为了一个意气用事的毛头小子,自然是不值得,不然就是自己把路给走窄了。
也得以于银洋没把对方给打个半死不活,不然,主辱臣死的。
就是今天忆十娘在这里,他也得拼了这条老命的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给杀了。
虽然自己必死无疑,但想来指尚族长也会给他记一功,忠君护主,舍生忘死。
到时候给他孩子后代留下一笔财富,亦或者指明一条道路的也是值得的。
忆十娘看着破烂的摊子,挥了挥手,几位侍女拖着昏迷的客人,将地方腾出来。
紧接着就是几位管理人员,开始了清扫工作。
特别是走在最后的其中一个大厅管理,看到欺负过自己的银洋,狠狠的朝着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随后溜进房间。
忆十娘挺胸抬头,脚踩着高跟,旗袍将身躯衬托的越发迷人且性感。
周围不明所以,被惊动到的客人们,纷纷走出房门。
看到是忆十娘后,痞笑的吹着口哨。
忆十娘也都一一回以微笑道:“大爷们吃好玩好啊!那谁,小红小绿,快扶大爷们回房间,别给大爷们冻着了。”
那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让姑娘们给大爷暖和好,毕竟大夏天的,屋子里那会冻着不是。
等到十娘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后,门外传出敲门声。
“进来。”
等到允许的管理,来到房间弯腰低眉道:“启禀十娘,这次的起因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双方是因为如花姑娘起的争执。”
“下次再是他们少族长之间的斗争,直接给如花挂免牌。”
“好的,十娘。”
男子说完就准备离去,只是在离去的时候,却有别十娘给叫着。
“等等,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们少族长之间的玩乐,向来都是程家略输一筹的,这次程家怎么跟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样的胆敢挑衅指家;而且我看他们的队伍中有一个陌生人,瞧着也不像是护卫的,更何况程家出来玩很少带护卫的,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护卫。”
“回十娘的话,小的也不清楚这位新出现的魔力修炼者是谁?”
“去,给我查清楚!”
“遵命!”
到了忆十娘这种级别,她们对于一些细节的东西是很在意的,要知道,有可能一个疏忽,就会断送了整个店铺的安危。
别看这这份产品很大,她在其中坐享其成,但这之中的甘苦却只有自己知道。
而且她还是自己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女儿,丈夫早年因病去世。
这也间接的导致她逐渐的变成了一个女强人,多数时候,对待下属也好,亦或者对待自己的女儿也罢,都是一副很严厉的样子。
只有在对待客人的时候才会显现出自己女人的一面,也可能是因为对方都是男人?
胡思乱想一会的忆十娘站起身子,来到镜子前,抚摸着岁月在脸上留下的几道皱纹,忍不住留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心中呐喊着,我到底是在为自己而活,还是为了别人而活。
半天没有思绪的忆十娘,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