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牢门被打开,众人瞬间呆愣了,特别是赵闯,原本准备闭着眼睛就义来着,这什么情况。
“走啊,难不成让我用八抬大轿送送?”银洋嬉皮笑脸道。
这转变也太快了,见没人敢动,赵闯先一步走出,身后众人这才敢走。
“就这就走了?”有人喃喃自语道。
“各位,要不要再吃顿离别饭,我请客,”银洋吆喝道。
吓得众人走的是一个比一个快,根本不敢回头,生怕银洋反悔。
走到门口,还给每个人送了钱财和锦囊,当然都是放一起的,怕他们到时候不知道打开看一看。
出来的众人,觉得恍若隔世,这会才敢畅所欲言道:“出来了,就这么出来了?”
“是啊!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里边待时间长了,赵闯整个人这会精神焕发,颇有精神头。
走在大街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特别是还端着一个碗,那是银洋特意送给他的。
“我的爱人,你瞧,这人眼神迷离,神情呆滞,估计是受什么刺激了,怪不容易的,给他赏点钱吧!”
一対情侣,走着走着,闻到一股子的汗味,直冲脑门,看到是乞丐,心中不由得生起怜悯之心。
既然自己女友都这么讲了,那男子也不好拒绝,何况俩人也快拜堂成亲了。
“那好吧,就当做好事,积攒功德吧。”
“叮当!”
四五枚金币掉进碗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大哥,他好像在打赏你,”喽啰道。
赵闯单手握拳,牢牢抓着碗,直到对方走后,猛地将其摔在地上,愤愤道:“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慌忙将金币捡起来,喽啰小声嘀咕道:“赵哥,咱们还是去换身衣服吧,顺便洗个澡。”
赵闯这才缓和几分,点了点头,脸色恢复如常,洗了个澡,洗完之后去吃饭。
“有把握没?”银洋看着玉秀整理药材,随口问道。
今天气候宜人,不冷也不热,银洋躺在摇椅上,享受片刻的舒爽。
“怕什么,我专业就是玩这个的。”
“哟,还挺自信,”银洋调侃道。
玉秀摇了摇头,真够闲的,也懒得在搭理他。
只见她一边整理药材,一边翻看书籍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医者原本调平衡,阳化阴成气形。”
听了几句,银洋感觉有些烦躁,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醒来发现玉秀还在捯饬药材,嘴巴干,想要咳嗽的他道:“咳咳,呕,玉秀,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阳气太盛了?”
放下书籍,玉秀来到他身边,摸着脉络,细细诊断,片刻后,嬉皮笑脸的神色,马上肃穆起来,不禁摇头道:“不中了,不中了。”
“不中了?我年方二八,还未结婚;正是浪荡壮年,奋发图强的好年纪,怎么就不中了,”银洋绷紧身体,挺直腰杆,自己给自己加油鼓气道。
“没有,”玉秀狡黠道:“我只是说刚才背的书,有一段给忘记了。”
见她捉弄自己,银洋这会心情好,不想跟她计较。
拿起刚才的书,玉秀边看边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很着急,而且口腔唾沫稀少,早上起来咳嗽的厉害,有时候还浑身瘙痒。”
她越说,银洋越吃惊,到最后忍不住道:“好家伙,你是我肚子里边的蛔虫吧。”
“去你的吧,”玉秀把书合上,用医学术语道:“你这叫促脉,就那么一会,过去就行了。”
“没事,我给你开点药,”玉秀悉心嘱咐道:“你这是慢病,别想着吃几幅药就能好,得注意,不吃辛辣刺激,生冷硬凉的食物,还有,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熬夜,不胡思乱想,当然,也是最重要的,戒色。”
“我不懂,”银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道。
敲了敲桌子,玉秀瞪着他道:“不,你懂的,我该说的也说了,做不做是你的事情。”
“是那个少之时,戒之在色?”银洋道。
玉秀点点头。
“不是吧,我这么年轻,戒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银洋郑重其事道。
“要你戒,你就戒,”玉秀懒得搭理,直接去抓药了,走半路,突然道:“小心,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刚打开门,玉秀看到熟人道:“呀,这不是赵大哥嘛!快,里边请。”
听到外边的交流声,银洋丝毫不感到意外,坐直身体道:“坐吧,各位,这才分别多久啊,就这么着急回来见我,莫非是使不得我程家。”
见对方明知故问,赵闯略显为难,但又不能怪罪道:“哎哟,程哥,你就别笑话我了,这是何必呢,我们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
“行啊!你先减个肥,减不下来,我弄死你。”
银洋现在烦的很,主要还是五脏六腑有些许毛病,里热表寒,如玉秀所说一般。
“这,恐怕小的是做不到,”赵闯弯腰躬身道。
“那好说,归顺程家,听程家的话,跟着程家走,”银洋继续摇晃着藤椅道。
环顾四周,见没人反对,赵闯咬牙道:“好,归顺就归顺。”
摇椅停止摇摆,银洋腾的一下,站直身体,拍着赵闯的肩膀道:“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来人,先赏一百块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