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洋刚给麻瓜倒一杯水,放在桌子上,还没拿过来喝一口,直接银洋拽着朝玉秀房间跑去。
“好歹让我喝口水啊,程哥!”麻瓜大口喘着粗气道。
完全是本能反应,一想到生病,银洋就知道去找玉秀。
还没等他敲门,玉秀突然打开门,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外来人口感染的。”
大晚上的,三更半夜,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细细思考着,该不会是因为他们身上携带有病原体吧,想得再多,不如实地看一看,一刻钟的功夫,来到村落,黑暗中有三四处亮光闪烁,与大片的黑暗相比,显得寂静冷清。
“快,挨家挨户查看一下。”
三人挨着敲门,结果没人回应,越发觉得不对,来到玉秀家门口,也是大门紧闭。
直到三人翻墙进去,发现她的父母已经病倒在床上,浑身发着高烧,看样子时刻会有生命危险。
“父亲,母亲,”玉秀哭诉着叫喊道。
看玉秀趴在床前,身后挎着的药箱都没有放下,银洋默默的帮她取下。
“麻瓜,去门前把屋檐上的冰块,捣下来,”银洋道。
“好。”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脉辩证,慌什么,”银洋呵斥道。
被银洋这么一吵,瘫软身子的玉秀,回过神来。
来得时候她已经有所预感,可一时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会呆坐在凳子上烧火,垂头丧气,蔫了一样的没精打采。
麻瓜忙着添柴加火,银洋则陪在她身边,细声细语道:“没事的,我们都熬过来了,他们也会没事的。”
“我知道!”玉秀下巴抵在膝盖上道:“就是难受罢了,感觉自己很没用!”
停顿一会后,忽然看着银洋道:“连他们都保护不了,你说,我有什么用。”
被这么一问,银洋先是一愣,想了想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是。”
“哼,你就会用大道理来搪塞我,”玉秀呜咽道:“记得,刚懂事那会,父母为了我以后修行这事还大吵一架。父亲不愿意,他希望我跟着其他女孩子一样,当个治病救人的,再不济,当个护理的也行,能不能成为一名医者反而无所谓,只要像个平常人;母亲不同,她认为女子要自力更生,做最强者,才不至于受到男子的压迫。”
火苗燃烧中,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要吞噬掉一切似的,能量逐渐耗尽后,才算停歇下来。
看她还沉浸在忧愁中,银洋也知道不能再说那边多了,不然只会越来越堵,很多事需要自己去经历,才能有所感受,至于会不会想通,就看每个人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们都是为了你好,爱的方式不一样罢了,”银洋想了想又道:“可能他们没有在乎你的感受,但他们的心是真实的。”
“我知道!”玉秀喃喃道:“所以我两条路都走了,没那么好,可好像也没那么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