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千叶镇,并无宗亲。”
曹正业接着说道:“当年曹家逢难,宗族弟子逃的逃,死的死,我也是其中幸存之一,流亡到少明府,接手了曹家当年的一个产业,苟活到了现在,之所以能寻到你,是因为当年曹家就是隐世的偃师家族。”
“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千叶镇农户,却以偃师术成名江湖,又正好名唤曹安,我们自然会关注,你的来历,年纪正好与当年的曹家嫡系曹安对得上,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叔叔,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鉴脉。”
所谓鉴脉,绝非滴血认亲这种把戏,而是以符箓为引,激发血液之中的血脉之气,若是同宗同源,三代以内,血脉相连,血脉之气便能袅袅而升,彼此缠绕,若超出三代之内,则血脉之气互不干涉,各行其道,若是连血脉之气都无法激发,那便证明并非同宗同源。
曹安知道这种手段,其可信度也是极高的,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堪比记忆中的亲子鉴定。
“鉴脉可以。”
曹正业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曹安会拒绝,但没想到曹安不仅没有拒绝,还答应得如此爽快。
“你有什么条件?”
曹安摇摇头,“我没有什么条件,鉴脉之后,若真是同族宗亲,你要的偃师术我可以给你,这毕竟是曹家家传之学,没道理为我一人所独占,若不是,自然也就给不了。”
曹正业脸色一喜,“那就开始吧,我带着鉴脉符过来的。”
“等一下!”
御兽宗一老妪走了出来,手持翠竹杖,身子略微有些佝偻。
“你青州几家打的倒是好算盘,为了那一门偃师术,千方百计弄来了曹安所谓的同族宗亲,是视我等为无物吗?”
潘鼎晟轻笑两声,“这是他们曹家自家的事情,我们外人又怎么好干涉?再说,曹兄取回他们家传偃师术,名正言顺,应有之意,连曹安自己都是认同的,你是在反对此事吗?那不知你又是谁?以什么身份反对?”
“说得好听,谁人不知,在场之人中,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所谓的少明府曹家,就是一个小商贾,有什么能耐反抗于你们青州几家联盟?取回的偃师术,最终还不都是到了你们手中?”
老妪话音刚落,旁边一直看戏的沈天河也站了出来。
“对,咱们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吧,如此各怀鬼胎,反倒徒惹人笑话,曹家手中的偃师术,我白云宗也要一份。”
“我御兽宗也要一份。”
潘鼎晟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微微一笑,嘴唇轻启,旁边的人并未听到什么,是以凝音成束的手段,直接对两家主事说的。
只见潘鼎晟说完,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恢复了之前同仇敌忾的样子。
“曹兄,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