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靠着一只牦牛入山么?”
陆峰闻言,心平气和的说道:“你我都为持咒多年的大僧侣,自有菩萨保佑。
上师,无用考虑如此之多,若今日无法到达日出寺,那便是菩萨不保佑我们,若是菩萨不保佑我们,你止这些吃食又有甚作用呢?难道菩萨的保佑,还比不得这些吃食吗?
上师,你已经入了魔障,此地你应听我之言,你我都无僧官之身份,若是在此地起了争执,那止会延误时间,是恶魔进入了你的肠子里面,到了你的肚子里面,到了你的嗓子里面!
止你一人,止我一人去那日出寺?上师,上师!你怎么还不醒悟,止你我二人,最终到日出寺的,止可能是我一人!
慈悲在我,菩萨保佑亦应在我,若是上师觉得我有错漏之处,那我也开方便之门,上师,去罢,去罢!
何处安全,上师就何处去罢!
我才是日出寺的寺庙主持,上师,应礼敬主持,不应被恶魔占据了嗓子,说出此等悖逆之言!
你我都去日出寺,我为主持,我为主持!你不应悖逆主持之言!智云,智云!!!”
陆峰直接指着智云上师,大声呵斥,一点情面都未曾留给智云僧。
一时之间,就连智云听着此言,都不可思议,他甚至嘴角想要向上,看起来应是想要冷笑,可他笑不出来,莫说是往日,就算是他的出身,亦不是一个哪里来的日出寺“主持”可以拿捏的,智远僧无任何犹豫站了起来,大声的呵斥道:“智云!你要如何?要悖逆主持之言语么?
智云,你也要违逆戒律么?”
智云看到此情景,一时之间,都忘了如何言语!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二人,忽而感觉,现在,似乎真的情形已经变了!
陆峰看着智云僧,知智云僧还未明白过来身份的落差,他还无明白,这些队伍之中,止应有一人之裁断,诸人可多谋,但止一人应善断!
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陆峰知道,他走了诸多年的资粮道,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走到了今日。
以往所有的一切,都是资粮,到了现在,是应到了见行道之中。
将资粮化作薪火,锻造出他的金身了!
就在刚才的风雪之中,他忽而明悟了,他应是这些人的上僧,他要这些人供奉于他,供奉的却不止是吃食,供奉的不止是“衣食住行”,他们应如自己供养本尊一样供奉自己,将他们所有之一切,之敬重、之敬爱、之无上顶礼都奉献给自己。
他就应如慈悲本尊庇佑他们一样,庇佑他们,此一道,就为知行,可能就连主持尊者将他送到此处,都止是流放,法寺之中对于失势僧侣,都是如此之做,可是对于陆峰来说,却是一条新的路,是资粮之后的加行道,诸多僧——过了第六阶次第的僧侣,都在一边资粮,一边加行之中行走。
可今日,陆峰远离了大寺,于是他听的很清楚,他是为执掌日出寺“法台”主持之位,是那座日出寺最为尊贵者,此言语在别人耳里,听起来可能是一个笑话,一座小小的日出寺,有甚值得骄傲和言说的?
又能约束的住谁?
止一僧的主持法台,又有甚作用?
连名字都无的一座寺庙,就算是法台又如能如何?
可是陆峰明白了。
夫尽小者大,积微者箸,德至者色泽洽,行尽而声问远,小人不诚于内而求之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