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现在,陆峰不必避让那些“戒律僧”了。
那些“戒律僧”和巡逻的僧人见到了陆峰,一个个立刻跪倒,不敢抬头。
连话都说不出来,不晓得自己说甚么。
陆峰从他们身边快速走过,如同刮了一阵风一样。
直到陆峰走了过去,消失不见,他们方才敢于心惊胆战的抬头。
身上汗都出来了。
夜里的冷风吹过,吹的人骨头里面都冻嗖嗖的。
他们见到了穿着“格贵”衣服的陆峰,一个个都吐舌头,表达自己的震撼之心。
哪怕陆峰都离开了。
他们亦不敢谈论这位“格贵”。
从陆峰回到精舍,一路之上,他都行的畅通无阻。
无有一个人敢于阻止陆峰。
到了精舍之中,真识上师见到了陆峰这个模样,亦拜倒在地,五体投地。
“永真师兄。”
陆峰托起来了真识,才旦伦珠见到陆峰,也要跪倒,被陆峰抬了起来——“你又不是扎举本寺的僧人,你跪我做甚么?”
才旦伦珠也不知道,他就是看着别人跪了,自己也跪。
陆峰无叫才旦伦珠跪下,止叫他去睡觉,这个时候应早就到了睡觉的时候,不过他还无有给小沙弥“授戒”,并不须得看的他那般紧张。不过催促走了才旦伦珠,陆峰询问真识,问他是否愿意做自己“官邸”之中的“戒律僧”。
真识上师拒绝了。
他不愿意做陆峰“官邸”之中的“戒律僧”。
他止想着能够教授才旦伦珠一些显宗的经文,止做好这件事情,就是他这一辈子的心愿了。
陆峰见状,并不勉强真识上师。
他叫真识上师帮助自己卸下来身上的盔甲,要将自己手边的“铁棒”随意依放在墙角边,被真识上师阻止。
“使不得,师兄,使不得。
这件东西须得供奉起来。
不可随意放在地上,菩萨会降罪的!”
真识上师紧张了起来,他轻手轻脚的接过来了陆峰手中的“铁棒”,双手举起来此物,告诉陆峰。
这“格贵”的铁棒,在历代“格贵”和寺庙之中的“戒律”的加持之下,早就有了种种神异和灵性。
不可以像是丢弃臭脚的靴子一样,随意的倚放在了墙角地方。
也无可以叫白玛拿着。
那物打在“白玛”身上,哪怕“白玛”是陆峰的“护法神”,亦要如同千万个大日灼烧在身上,痛苦不堪。
须得由一位侍从僧拿上。
所以“格贵”身边,须得也有一二的侍从僧。
并且,永真一个人是做不到“格贵”所须得做到的种种事由。
他至少须得“十名左右善使数字的业巴”,“三十余名侍从僧”,这都是庙子之中为他供养的,不须得他自己掏钱。
这些“侍从僧”和“业巴”,都对陆峰现在有大用。
平日里面,“格贵”在前面走,这些“侍从僧”们跟着“格贵”,也是必须之情形,开法会的时候,他这个“格贵”身边亦须得有人!
陆峰就要在这几天,找到如此多的下属。
不过现在,关于铁棒的事情,也有办法。
陆峰叫来了一位侍从,叫其抱着铁棒,自己在来的路上,驮马的背上带着的藤箱之中,寻得了大藤箱,先当做盒子。
在里面贴心的垫上了黄色的丝绸,将“铁棒”恭恭敬敬的放在里面。
并且供奉在了大经堂之中。
方才作罢!
做完了这些之后,陆峰离开了一楼,开始在大经堂之中做功课。
他可今晚不睡觉。
但是不可不做功课。
等到他做完了今日的功课,抬头的时候,外头本来黑漆漆的天,已经麻麻亮了。
披星戴月归。
夤夜鏖战回。
陆峰见状,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
整个扎仓僧院已经活转了起来,僧人们起床都是很早的,现在整个庙子都已经“活”了起来,阴森不再,那些扫地的“差役僧人”,已经做完了工作离开。
念经的僧人来了。
陆峰现在的身份,也不须得早上早早的起来,去大殿念经祈福了。
望着苏醒的扎仓僧院和远处的寺庙。
他走了回去,用手拱形遮住外面风,自己吹熄了酥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