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本想让墨画签他父亲的名字,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心想他的父母既然让他负责,那他签也是一样的。
天道之下众生平等,无论修为高低或是年龄长幼,签了灵契,都是作数的。
“墨画……”
陈师傅见灵契上端庄俊秀的字迹,这才知道眼前这孩子名叫“墨画”,又看了下长相,的确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倒和这名字挺相称。
再加上谈成一笔不小的生意,大半個月的生计不愁,对墨画越看越顺眼。
“小兄弟,灵契签完了,明日便开工炼器,一定抓紧给伱炼出来。你若有空也可以过来看看进度,或者学学炼器,一般不是铺里的学徒,我都是不让他们看的。”
“好啊好啊,谢谢陈师傅!”
墨画对炼器还是挺感兴趣的,虽然他可能一辈子也炼不成一件灵器,但炼器相关的知识可以学学,多多益善。这种实用式的炼器手艺,宗门也是不会教的。
之后的几日,墨画还是一如既往地练习熔火阵法,偶有空闲,就跑去炼器铺看下灶炉炼制的进度,顺便问下炼器相关的知识。
陈师傅也不藏私,有问必答,这样接触几天之后,既惊讶于墨画学习的悟性之高,又可惜于墨画炼体的资质之差。
天生体弱的孩子他见过,但也很少见到这般体弱的,炼器的锻锤都挥不动。
不然陈师傅还真想把墨画收为弟子。
墨画看了几日炼器,一是学些炼器的常识,二是想校正下熔火阵的行笔和尺寸。
平日的阵法是画在纸上的,可以多练练,错了也没事,换张纸就是了。
但现在是要画在灶炉上,要是一时失误,他总不能让陈师傅再炼一个吧……
所以墨画要对灶炉的构造很熟悉,要经常来炼器铺看下进展。
一日清晨,墨画喝完娘亲亲手熬的粥,又练了一下阵法,趁着日头未烈,便又慢慢悠悠地来到陈记炼器铺。
到了炼器铺,却发现往常热火朝天的铺子里,今日十分冷清,既没了响亮的吆喝声,也没了“当当”的打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