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君冷笑,神情还有点嚣张,并不太将欧阳枫等人放在眼里。
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凭借他的身法,在这二品仙城里,采花行盗,来去自如,谁也奈何不了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之前能逃掉,是因为有个躲在暗处的小修士没出手……
可现在不一样了。
墨画不打算放过他了。
花郎君桀骜一笑,身法翩然,起身欲逃。
远处的墨画手指一点,水气瞬间凝结,锁牢降临,将乘风踏步,跃在半空的花郎君,捆了个结实。
花郎君被突如其来的水牢术锁死,脸上桀骜之色消退,目光一片惊悸。
而后他便像还没起飞,就断了线的风筝,直直栽倒在地。
早憋了一肚子火的欧阳枫,提剑上前,将扑棱着想挣脱水牢术的花郎君,重又砍翻在地。
上官旭也上前补了几剑。
慕容彩云对这类人渣,深恶痛绝,所以下手不留余地,以五色灵光,狠狠地灼穿了他的四肢。
旁边的花浅浅,也板着俏脸,不停用灵针扎他……
花郎君只能倒地抽搐,拼命求饶了,全没有一开始嚣张的样子。
抓捕至此就结束了。
花郎君被断了腿,拷上了灵锁。
墨画掏出“铁板”,给他走了一遍流程。
共得到了玉简若干,采补功法一门,邪术身法一卷,春宫图两幅,灵石若干,迷魂丹药若干,还有一些女子的私身的香囊衣物等等。
这些东西刚“拷打”出来,就都被慕容师姐“没收”了。
慕容彩云怕墨画学坏了。
“回头我多给你点功勋,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就别要了,之后上交给道廷司,或是物归原主……”
“哦……”
墨画点了点头。
邪修邪术,他用不上。
但他倒是想看看花郎君的身法秘籍,研究研究,邪修修炼的身法,是什么原理,有没有什么破绽。
还有玉简里,有没有什么罪修的情报或是线索。
不过慕容师姐不给他看,他也没什么办法。
既然是采花贼,估计随身带的,都是些少儿不宜,看了脏眼睛的东西。
不看就不看了吧……
墨画自我安慰道。
之后的事,就是简单地收尾了。
花郎君被抓到了,要押到道廷司,入狱候审。
这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反倒是王家那边,炸开了锅。
一个家族,背地里怎么样,没人在乎。
但一旦摆到明面上,这种家风不严,秽乱后院的事,就极为致命了。
后来打听了一下,墨画才得知,王家家主和道侣,早就貌合神离,各玩各的了。
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王家家主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夫人背着他,竟玩得这么过分。
对一个采花贼,“用情至深”,还将其养在深闺……
墨画摇了摇头。
这一对夫妻,渣男渣女,倒还是挺般配的。
不过这些风流韵事,墨画还小,不太感兴趣。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抓住花郎君,换功勋,去学阵法。
其他的事,他就懒得管了。
花郎君落网,这次任务便了结了。
欧阳枫和上官旭,押送花郎君去了峦山城的道廷司,同时还要录些口供,办些手续。
慕容彩云和花浅浅,则将花郎君偷窃,或是抢夺的一些,女修的私物,像是簪子,香囊,贴身的衣物等等,一一物归原主。
这些女子,有的是被花郎君哄骗,心甘情愿被采补的。
但还有些女子,则是被强迫的。
她们身上的贴身物件,是被花郎君事后偷走,或是抢走,用以勒索和威胁的。
这些东西,不太方便交给道廷司。
慕容彩云贴心地为这些女子着想,便和花浅浅一同,将这些私物,私下还给了那些受迫害的,可怜的女子。
无论是押送,还是归还私物,都要花一点时间。
众人分头行事,之后再一起在峦山城外汇合,返回宗门。
这些事,都用不上墨画。
墨画没事,便在峦山城外看着风景,等着他的师兄师姐。
等着等着,墨画便饿了,放开神识一扫,便见不远处,青山碧水间,有一处茶馆。
墨画眼睛一亮,传书给慕容彩云:
“师姐,我在城外的茶馆等你们!”
而后他便施展逝水步,自山道间,轻盈跳跃,开开心心地来到了茶馆前。
茶馆不大,但搭了个篷子,在外面摆了不少桌案。
有零散几个修士,吃着干果,喝着凉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店家是个老人家,佝偻着背,满脸笑容地问道:
“这位小公子,可要喝茶?”
墨画主要是肚子饿了,便问:
“老人家,有吃的么?”
老人家面带歉意,“只有些佐茶的干果,面食也有,但点的人少,不常做,怕不合小公子胃口……”
“没事,我要一大碗面!”
“好,”老人家笑着答应着,“小公子稍等。”
墨画便挑了个有风有水,风景还好,看着也整洁的桌子坐了。
不一会儿,面端上来了。
看着倒还不错,墨画尝了尝,味道的确不算好,但也不差,他也不怎么挑食,便专心“呼噜呼噜”地吃起面条来。
吃着吃着,墨画又想起了这次任务的事。
花郎君……
没记错的话,“花郎君”这个名号,也是蒋老大那个“名单”里的。
那么这花郎君,也是乾学州界,哪个宗门的叛门弟子?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峦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