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表的嗜碱性颗粒本是为对抗寄生虫准备的,此刻却因战友的牺牲而泛着反常的白炽。
那些储存着组胺、肝素的颗粒正违背生理规律地加速崩解,将整个胞体化作一枚会移动的碱性炸弹。
"当年在毛细血管...你用麻疹箭射穿M2的胞核时..."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每前进一步,脚下的土地就因碱性分泌物而泛起白霜,"我在旁边的肥大细胞里看着...看着他用溶酶体把你的衣壳煮成疫苗..."
最后半句消失在他扑向麻疹毒魔的身影里,成百上千的嗜碱性颗粒同时炸开,在毒魔弓弦上蚀出蜂窝状的灼痕。
麻疹毒魔的冷笑凝固在脸上——它引以为傲的麻疹箭雨,此刻正被嗜碱井星的碱性浪潮溶解。
那些携带着CD46靶向蛋白的箭镞,在强碱环境中如糖块般融化,露出里面尚未成型的病毒RNA。
但麻疹毒魔很快发现了致命问题:嗜碱井星的胞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化——他竟在透支全部碱性储备,只为给战友争取最后一秒。
"傻...嗜碱..."M1的残核在T井星掌心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呢喃,"还记得我们在脾脏训练时...你总说碱性颗粒要留给最脏的寄生虫..."金色荧光突然剧烈明灭,"现在看看...这漫天箭雨...比寄生虫脏多了..."话音未落,最后一丝荧光融入T井星的剑柄锚点,化作冰蓝光芒中跳动的金斑。
T井星的银剑在此时发出濒死的颤鸣。千变流感的晶状刺突已穿透他的肩甲,那些偷来的Fc受体拟态正疯狂抽取他的TCR信号;鼻病毒的鼻涕阿喷则在他脚踝处堆积成黏腻的陷阱,试图将他拖入呼吸道黏液的深渊。
但当他看见嗜碱井星的胞体像颗紫蓝色流星撞向麻疹毒魔的弓弦。
看见那柄曾被嗜酸井星用核晶加固过的长剑正在自己手中崩解,某种比疼痛更灼热的东西突然在锚点里炸开。
"免疫细胞的字典里...没有'同归于尽'..."他低笑着扯断被病毒侵蚀的锚点连接线,任由登革热魔残留的拟态信号如毒蛇般缠上自己的核膜,"只有'死也要撕开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