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体质不可一概而论,有的人,可能一回就行了。”
他身后的少女垂下了脑袋,不自觉地咬起了唇。
她是天耳通,福至心灵下,自然听得明白陈易在说什么。
他是不是要有…别的孩子了?
想着想着,仰起脸看了下那人的背影,殷听雪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脑海里掠过他抱着一个小娃娃,幸福得开怀傻笑的模样,小狐狸就把唇咬得更紧了。
许久之后,殷听雪才平复下来,她跟上了陈易的步子,心头许多杂乱思绪,却也不成话语,更开不了口。
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陈易身边,靠得离他近了一些,比过去要近一些。
陈易侧过眸,用眼角余光一看,便能把她的心事都看在眼里。
朦朦胧胧的,不着调。
陈易摇头失笑,但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之间的时间还很长,还很多。
茶馆二楼内,并没有别的外人在场,白衣女冠一见到陈易满面春风的模样,脑海就浮现起那高傲的硕人女子跪趴在地的景象。
她只恨她那时不在场。
陈易转过头来,像是看穿了她心事道:
“啧,回去要不要给你演示一遍?”
殷惟郢打了个寒颤,慌乱间摇头。
她垂下脸来,见陈易仍直勾勾地看她,泛起了鸡皮疙瘩,待了好一会后,低声道:
“她过得比我还惨,知道这个,就够了。”
女子心思百转,她怕陈易意犹未尽,便作出一副恩怨已了的模样,说话间,还摇了摇拂尘。
陈易看在眼里,只是付之一笑。
殷听雪见陈易没有为难惟郢姐,心思也定了下来,正如自己很久之前所想一样,倘若惟郢姐乖的话,一切都说不定呢。
对于安分的女子,他其实还是会给几分宽容的。
譬如自己,又譬如闵宁。
殷听雪不经意间想到了闵少侠,说起来,她好多天都没见过了这少侠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了闵少侠,殷听雪就又想到了京城,想到京城便又想要了银台寺,她小手撑着下巴,痴痴地想着,连靠在了陈易腰上也没察觉。
而陈易这时看向了东宫若疏,开口问道:
“东宫姑娘,你师傅的杀人剑,到底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