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心高气傲的薛奕薇完全咽不下这口气。
昨天她没有让夜挽澜让出原有的名额,反而成为了导火索,让夜挽澜帮七中拿到了20个暑期训练营名额。
也不知道夜挽澜胡说了什么话,她和苏叙白又在同学们奇怪的注视下渡过了一下午。
可凭什么?
夜挽澜慷他人之慨拿到更多的名额,就能受到2班的欢迎?
自身没有实力,只会依靠别人。
薛奕薇最瞧不起这样的人。
“你有病吧?”副班长听不下去了,反唇相讥,“我们历史班为什么要考物理?你以为你是谁?伱是校长吗?要不然你把你的话说给历史组组长听?看她抽不抽你耳光!”
薛奕薇面色铁青:“这么粗的话,你们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奇了怪了,你说阿澜占名额,她为其他学生考虑又多要了20个名额,还占什么?”苏雪青声调拖长,“哦,我明白了,你就是气不过,可你没有本事呀,以为这里是云京吗,谁都得捧着你?”
她顿了顿,叹气:“不对,就算在云京,你也挤不进最顶尖的圈子。”
这番话气的薛奕薇胸口不断起伏:“苏雪青,你——”
“我能拿到名额,我也能取消名额。”夜挽澜岿然不动,护住苏雪青“你不想要也可以,我去掉,满意吗?”
薛奕薇接下来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她嗓子发干,脸烧红烧红的,是十分狼狈。
此刻,来学校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都频频看向薛奕薇。
芒刺在背一般的目光让薛奕薇再也无法忍受,用校服袖子遮住脸,匆匆跑回了2班。
“德行。”苏雪青厌倦道,“别看她在这嚣张,她在云京的顶级权贵面前可一个字都不敢放。”
“不理她。”夜挽澜嗯了一声,“雪青,一会儿大课间帮我个忙。”
苏雪青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哎!”
两节课后,夜挽澜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瓶子。
她将盖子打开,递到苏雪青面前:“闻闻,是不是那个气味?”
这是她调制的特制药,用来抑制神凝草开花。
苏雪青闻了一下,惊讶:“对,没错,是我闻过的那个味道。”
“那就好。”夜挽澜将瓶盖重新盖好,隔绝药味。
“我那个神经病朋友,他觉得神凝草没白菜贵重,除了他有很多之外,也是因为他不会调药。”苏雪青说,“这药是太乙宫代代相传,现在药方在现任大长老手中。”
夜挽澜笑了笑:“不问我为什么会么?”
“我不问。”苏雪青神情认真,“你信我,我信你,你有什么那都是你的东西,和我无关。”
夜挽澜扬眉:“如果你在古代,也会是一位很好的大官。”
“我倒是想呢。”苏雪青托着下巴,“历史书上说从宁太祖时期开始,女子便可以入朝为官,宁昭宗时期的女相沈明舒,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夜挽澜安静地听着。
“不过我确实想过一件事,如果我生在三百年前,努力学习医术的话,会不会能治好永宁公主?”苏雪青忽然说,“这样的话,说不定宁朝不会那么早灭亡了。”
夜挽澜没说话,眼睫垂下。
太乙宫主和太乙宫长老团联手也未曾治好她的病。
是命。
可她偏不信命。